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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梦 (第1/3页)

    热燗有些分量,不能放在托盘上,齐羽仪手拿着靠过去,给冯京墨与他各自又斟了一杯,便靠在冯京墨旁边,将热燗随手放在一旁的岩石上。

    “那日回去,你爹对你说什么了么?”齐羽仪问。

    “嗯?”冯京墨被熏得有些晕,一时没想明白他问的是哪日。

    “娶亲的事,老头子同你爹讲了么?”

    “讲了,”原来是问这个,“你家老头子说,我这个年纪早该娶亲了,不能由着我胡闹。还拿你来跟我比,说是你也就比我大了两岁不到,如今又快当爹了。问我爹就不急着抱孙子?被我爹怼回去了。”

    冯京墨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鼻子里喷出两团热气,浑白的,袅袅地向上飘散了。

    “我爹说,我二十三还差着数呢,急什么。要抱孙子,天津老宅子里头都是孙子,男的女的,大的小的,要抱什么样的没有。你爹要是一个不够抱,尽管去我家抱。把你家老头子气得子儿都下错了。”

    “哈哈,”齐羽仪笑了两声,又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羡慕你,你就是被你爹宠得无法无天了。你那两个哥哥不是老说,这么宠下去,总有一天闯出大祸。”

    “他们可盼着呢,”冯京墨转了个身,趴在石头沿上,手越过山石,将酒盅放到前面的鹅卵石地上。“不是有你看着么,能闯出什么大祸。”

    齐羽仪听了他这话,心里一动,扭头去看他。待要说什么,视线却被吸引了,要说的话都忘了。他凑过去,盯着冯京墨的肩膀。

    “玉颢,你这里…是什么?”

    方才隔着远,自然瞧不见,靠过来,又是在另一边的。冯京墨转了身,他才注意到。虽然灯光昏暗,他还是瞧清楚了,分明是个牙痕。不是新的,看着有段时日了,褪得差不多了,浅浅的几乎看不出。如今,是因为被温泉泡了,牙印泛出了粉红,才被他瞧见了。

    冯京墨听他一说,立刻转了回来,把肩头藏到另一边。他自然知道齐羽仪问的是什么,那是慕白术咬的。那时候,他疼极了,嘴唇都要咬出血。他也进退不得,只好去哄他,若是疼,便咬他。

    慕白术自然是不肯的,实在疼得昏了神,又被他再三地哄,才真的咬了。咬了,他才知道慕白术真的是疼极了,要不然,怎会将他咬得血rou模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这才将将要好。

    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时不察,倒是被齐羽仪发现了。

    “是在宜镇?”

    齐羽仪不傻,心里头想了一下,便推了个大概。他们都是受惯伤的,一看疤痕就知道多久前的。何况,在南京城里,冯京墨的一举一动他还是知道的。唯一不在他掌控的,只有宜镇。

    “是二太太?”

    倒也没有多意外,人是他派去的,处理这种事,会用哪些手段心里也有数。只是,冯京墨这次回来,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多了些看不透的东西。他原本就有些担心,他没有同他讲真话,如今看到这个伤疤,就有些心惊。别是,对二太太动了真心,二太太肚子里的…齐羽仪突然便有些不敢想下去。

    “瞎想什么呢,”冯京墨乜斜了他一眼,“花楼的姐儿咬的,还不是为了你那些军饷,那些大少们,不玩好了,哪会真心替你办事。”

    “好了,”冯京墨拿下头顶的毛巾抖开,从池子里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带起的水稀里哗啦落下来,在齐羽仪耳边砸出无数的水花,像下雨一样。

    齐羽仪还泡在水里,视线齐平的是冯京墨的脚从池中抽离,带着水蒸气,踩在鹅卵石地上,留下一个小水洼。酒盅被带倒,残酒流出来,汇进水洼里,染香了一片。

    “我泡不动了,先去睡了,你自便吧。”

    齐羽仪看着冯京墨拉开玻璃门,手里的小毛巾不知什么时候又在腰上围好了。他个子高,毛巾窄,要遮下面便遮不到上面,细腰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像两把明月下的弯刀。

    齐羽仪盯着那个背影,觑起眼,从前他们在日本泡温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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