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无价_第二章 青杏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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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青杏2 (第2/3页)

的自然是骄傲。

    况萧望尘与顾锦书自小青梅竹马,最后能够结连理,也是意料之中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绣房了。”颜知洲说道,“我对你只有一句话,万事小心,徐徐图之。”

    冉猊香点头说道:“我心中有数的,你放心。”

    冉猊香看着颜知洲离去的背影,心中想到,终是要与虎谋皮的,迟与早,都无妨。

    舞曲一支一支排得紧锣密鼓,因冉猊香一行人需要在偏房里等着云翎来传唤,所以也便不知道宴席上是个什么情况。

    冉猊香抚了一下案几上的七弦琴,它虽饰以珠玉,但却没有绿琦那般令人惊艳的音色。寻常人可能会对它加以赞赏,但冉猊香在绿琦以后才明白,琴也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遗憾。

    时间一直在过去,冉猊香一直到进场前都还在想着当年母亲娴静的笑容,给她讲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这把琴见证了司马相如的痴心,也见证了他的负心。

    那时候冉猊香还小,总是问母亲为何司马郎君不能一直爱着卓娘子,至死不渝。

    可是后来她才渐渐想明白,诗文里的“结发为夫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要真的相信“恩爱两不疑”,那便会在这个过程中累积越来越多的失望。

    冉猊香坐在琴前,望着密密匝匝一道又一道的珠帘,又把心思拉回到了宴席上。她起手拨弦,触着弦上传来的一阵沁凉。

    弦音丝丝入扣,是那时候初相见,司马相如给卓文君弹的: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冉猊香在心中想着,何必要遮掩目的呢,这坊中哪个人没有着自己的盘算?她也是汲汲于后宫,才会弹这一曲《凤求凰》。

    司马相如可以由这一曲《凤求凰》求得未曾谋面的卓文君的欢心,那自己只能在帘后抚琴,是否能够赢得太子一顾?

    从清河到长安,这一路风尘仆仆,只因听说太子要于寒食节摆驾沧浪楼。

    她自小练舞,直至如今的十七岁。于外人看来她可能是天赋异禀,一颦一笑皆可入画。

    但她在清河的八年,那数以千计的日夜,无不在咬牙拼命。她虽为舞伎,但每日都提点着自己要练舞、练琴、读书、写字,逼自己练出最美的笑容,一日都不肯落下。

    以色事人,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能永修静好也无妨。

    一曲将要终了,冉猊香却开始有些底气不足,太子是否能够听出这弦外之音。

    “帘后抚琴者是谁?”终于,还是有人问道。只是此话一出,四座皆寂。冉猊香起身,却忽然意识到这不应该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难道不是辛鸿?

    冉猊香一时间来不及细想,便移步席前,对着座上之人行以大礼。

    “婢子冉猊香,”她抬头,是一个眉眼不俗的中年男子,身着春青龙纹朝服,便旋即意识到了他的身份,“拜见陛下,陛下万福。”

    “起身吧。”辛戡说道。他乍看温文尔雅,但他打量冉猊香的眼神,便有些冰凉,让人骤然间便意识到这是帝王,“是你弹的《凤求凰》?”

    “是。”冉猊香打量了一番上座的宾,没有辛鸿。但她却看见一个身着烟灰色襜褕的身影,正在玩弄着手中的牺尊,目光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冉猊香看着他的脸,脑中却只浮现了三个字,萧望尘。

    辛戡却突然不再继续关注冉猊香,却转而冷冰冰地打量着已经跪倒在一旁的魏叶初,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地说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挺应景。只是朕觉得,你只跳这一段舞曲,可是要做飞上枝头的凤凰?只不过一个优伶,心思便如此活络。你这‘绿腰’,又是在筹谋些什么呢?朕是瞧着好好一顿饭,都不肯安分了吗?”

    先帝是惠帝的兄长,当年宠极大月氏的王女,把她封作绛贵人。

    绥国后宫只划分为五个等级,贵人仅次于皇后,由此也可见得月氏王女所承受的盛宠。因着绥国与大月氏的交好,激怒了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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