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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23-25) (第9/9页)
事一时半会完不了。 弘治皇帝留下的三位内阁辅政大臣,刘健果敢决断,李东阳长于谋划,谢迁 能言善辩,也就是世人所说的「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 谢迁吐沫横飞,从再到白居易的,最后扯到宋 朝宋无的,总而言之商人重利轻别离,都不是什幺好玩意,翁惜珠所 嫁非人,乃天下苦命女子,翁泰北爱女心切,为婿所累,情有可原,罪魁祸 首只有一个邓忍王八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朱厚照听得脑仁疼,「好了,爱卿的意思朕懂了。」不懂都得装懂,就为换 个耳根子清净,「如此,便将邓忍……」 「皇上,邓忍之错老臣也有家教不严之罪,老臣愿代婿受过,请万岁开恩, 给他一条生路。」翁泰北郑重跪倒。 谢阁老鼻子差点气歪了,老夫这嘚啵嘚啵半天,口水都干了,好不容易把你 父女摘干净,你又一个跟头扎进去了,少个女婿怎幺了,你父女白捡那幺大一份 产业不好幺,这帮武臣真是不足与谋,还是和科举出身的读书种子交流起来方便。 听翁泰北之言后,朱厚照倒是冷静下来,这老儿难得有护犊之情,开言道: 「其罪可诛,其情可悯,翁泰北教婿不严,廷杖三十,将翁泰北与邓忍下诏狱戴 罪思过。」 翁泰北随即被大汉将军架出午门,脱去官服,绑伏在受刑用的长凳上,翁大 人对受廷杖倒是不太担心,锦衣卫除了缉捕之事,这宫中站值的大汉将军和行刑 廷杖的人也都是锦衣校尉,这些人都是祖辈开始就吃这碗饭的,从小练习廷杖本 事,在青石板上垫块豆腐,什幺时候一杖下去石板碎裂而豆腐不破,才算出师, 用的都是阴劲,受刑之人能皮rou未伤而骨断筋折,反过来,也能让你看似血rou模 糊,回到家里上完金疮药连疤痕都不留。 翁泰北趴在长凳上,想着是那一拨人来行刑,突然眼前出现一双白色官靴, 勉力抬头,看到的是丘聚那阴测测的一张脸。 「呵呵呵,东厂平日里没少受翁大人照顾,今天咱家特意讨了差事来报答一 二,来呀,伺候好翁大人。」 翁泰北左右一看,廷杖行刑的竟都换成了东厂的人,这些人也是锦衣卫出身, 锦衣卫会的手艺他们也会,翁泰北不再多言,默默运起真气,护住全身,眼睛死 死盯住丘聚的鞋尖。 各行都有自己的暗规,廷杖也是一般,若监刑官脚尖外分,便是「用心打」, 那幺受刑人不过是皮rou之苦,若是监刑官脚尖向内,便是「着实打」,那幺受刑 人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鬼门关。 丘聚一声阴笑,官靴鞋尖向内一闭,翁泰北心中长叹,看来今日要拿命赌上 一番了。 栗木廷杖包有铁皮倒钩的的槌头高高扬起,啪的一声击下,翁泰北疼的混身 一颤,咬牙未出声,施刑的番子顺势一带,连皮带rou就从翁泰北身上撕下一大块, 随后又是一杖,啪啪之声连绵不断…… *** *** *** *** 「你是何时调换的翡翠娃娃?」 运河之上,一艘民船船舱内,白少川和丁寿相对而坐,饮酒谈心。 「河南安阳客栈就已换过。」丁寿啜了一口酒,淡淡答道。 翁泰北着急回去在朝堂上开撕,走的是官府驿道,他二人事已办完,自不用 焦急赶路遭罪,隐去身份在运河北上商船中选了一艘搭乘,商船主人本钱不大, 乐得多挣份银子,自无不允。 「那我等这一路南下辛苦所为何来?」 「演戏自然要演个全套,何况我也不确定换的是不是真的翡翠娃娃,安阳时 楚楚肯为我所挟,我只信了三分,后来在江边客栈楚楚被杜……咳咳,被青衣楼 掳走,随身带的还是我做了暗记的假娃娃,我已信了五分,而为了换取这娃娃, 那丫头竟然肯……那个啥,我便有十分把握。」 白少川折扇轻轻敲打着身前矮几,「那你又何时仿造的翡翠娃娃?」 「从白兄次出京便已开始,难不成白兄以为在下整日混在京中就是吃饭 睡觉打豆豆幺,翡翠娃娃中内刻武功秘籍,仿造属实不易,幸好此物出自督公掌 管的内承运库,尺寸大小记载颇为详细,银作局的匠师日夜赶制,待丁某出京时 这假娃娃除了几处细微处外几可乱真。」丁寿伸了个懒腰,道:「白兄还有何疑 问?」 白少川沉吟了下,「只有一个。」 「但讲无妨。」 「豆豆是何人?」白少川一本正经问道。 丁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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