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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了这么久了，你的腿也快好了吧，难道还想一辈子赖在我这里不成？”商辞在说出最后半句的时候，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语气中那一丝隐含的期待，真是没出息。

飞快地拿上了钱、卡等必需品，拉着许熙上了车。

“我们现在去哪儿？”

“送你回家。”

就这么一个对话，连交谈都称不上。许熙本来是有意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是转头看到商辞那张无暇但冰冷的脸，只能把自己的话又咽了回去。

晚上的公路很空，偶尔有一辆车擦肩而过。耳边充斥着因为被车窗隔离而略显含糊的风声，和自己的呼吸与心跳。

商辞的车开得很稳，一点儿也不像普通的年轻人那样热衷于追求速度与激情。商辞以前上学的时候一定也是那种“别人家孩子”的类型，成绩好，长得帅，大概就是所谓的校园王子吧。嗯，不对，好像也不是完美的王子，他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呢。

“商辞，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一定收到过很多情书吧？”

本来是看着窗外的景色，但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盯着车窗上商辞的倒影看了很久。在懊恼自己的同时，这句话顺势就问了出来。

但是那个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别人目光的人却没有给予答复。

他今晚的状态奇怪，以往商辞虽然有时候说话带刺，但却是一个很能照顾别人情绪的人，不管许熙说了什么，哪怕是完全没有实意的话，商辞也会给一个反应的，现在却任由气氛愈发尴尬。

其实应该说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已经不太对劲了，但是很明显商辞不打算告诉自己原因，自己也猜不到。

许熙等了等，准备换一个话题来缓解一下气氛。

“我没有上过学。”硬梆梆的一句话扔了过来。

许熙听到这话有点吃惊：看起来贵族范儿十足的商辞竟然是没有上过学的！

“不过你也不必可怜我，因为是我自己主动不去的。只是不想去而已，学校里的那些都太无聊了。”

许熙略微有点窘迫，他刚才其实第一反应真的是思索到底是穷成什么样子才会从来没有上过学。

无论是那些自学就能学会的知识，还是那些虚伪的人。都太无聊了。

学校对于身为半妖的商辞来说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虽然各种证件都可以轻易搞定，但是在当时那个年龄，未成年的妖力并不足以承担全天的障眼法，必须很小心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和精力，不能太过激动或者劳累使得自己的身份暴露。

最初的商辞也是喜欢上学的，因为上学就会有朋友。平时关系很好，商辞也说过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以后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大妖怪，其他人听到了也都是当做玩笑话，甚至还会说：“那我不就有一个超级厉害的朋友了，以后一起出去多拉风啊！”但是一次他不小心露出了尾巴，即使他很快就遮挡了起来，还是被那几个平时最亲密的小伙伴看到了。

小商辞抱着自己的尾巴，小心翼翼地笑。

但是他们尖叫，哭喊，打骂：“有妖怪啊！商辞是个妖怪！”

虽然老师和家长是不会相信有妖怪的说法，但是他们觉得是商辞故意吓坏了其他同学。

小孩子最天真单纯，也最残忍。亲眼见到的人开始传播自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