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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现身之后，我们不会放过他。”

    “你想怎么对付他？”铁奴挑眉道。

    “你呢？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傅柔反问。

    “他既然中了毒，想来是活不长久了，还对付什么，让他们两夫妻多聚聚吧。”铁奴喟叹一声，“没想到穆砺玒和穆建起会这样对待穆砺琛，以怨报德，恩将仇报。”

    “若是他侥幸不死呢？”

    “我在德正殿已说过，穆砺琛虽然厉害，但他没有那么强烈的公心。且穆国已亡，他没了根基，掀不起浪来。”

    铁奴对自己的判断极有信心，话锋一转，忽道：“穆砺琛和沈弄璋既然都在这里，那我们的孩子……”

    “他叫铮儿，铁骨铮铮的铮。穆国不安全，璋儿将他留在启部。璋儿说，铮儿特别聪明，又可爱又会体贴人。”说起儿子，傅柔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也恢复了一些精神。

    “这么聪明可爱，一定像你。”隔着戎装，铁奴轻抚傅柔的后背，笑呵呵地说着，随即喃喃地念着名字：“铮儿，铮儿，好名字。穆砺琛倒是会为他起名字！”

    蓦然觉得疑惑，问道：“他既从方是时军礼逃出，该逃向城外，为何进城？”

    “璋儿昨日生产，离开我之后，应该就在曙城待产。”

    “男孩女孩？”

    “怎么？女孩的话，你要她和铮儿结娃娃亲？”

    “当然！横竖都是沈弄璋养着，正好可以借此将她拉过来，说不得，连启部都能拉过来当同盟。”铁奴眼中精光闪烁，只说沈弄璋，似是根本没有将穆砺琛放在心上。

    “这么说，若是男孩的话，你打算灭他一家，免得留下穆氏子嗣，死灰复燃？”傅柔问道，带着隐隐的试探。

    “那就做兄弟，让铮儿有个伴，有什么不好！就算给他穆氏的死灰上点上火，他们也燃不起来。有什么不好。”铁奴傲然说道。

    穆砺玒被摔死在城下；穆建起一直反抗到最后，身上重伤十几处，不肯跟掩护他的穆国侍卫撤退，最后回到王宫杀尽穆氏王族及宫中女眷，自戕而死。

    穆国已亡国，穆砺琛一个人再厉害也无复辟之望。

    傅柔垂下眼帘，隐约之中，她总觉得铁奴说让“铮儿有个伴”似是别有深意。

    但不等她再细想，铁奴又道：“对了！你一定还不知道，穆建承打算带着穆砺璁的尸体逃出城外，却不料被百姓识破，在东城门被毁棺塌尸，父子两个尸体几成rou泥！”

    “活——该！”两个字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

    感觉到傅柔的手指用力捏住自己的手指，铁奴知道，藏在傅柔心里十年之久的恨意，直到这时，才真正开始消解。

    “沈弄璋生的到底是男是女？”铁奴又扯回话题。

    “男孩。”傅柔还没有自恨意中解脱出来，淡淡地答道。

    “可惜不能做铮儿的媳妇了。”铁奴竟有些遗憾，“应该去看看穆砺琛。”

    铁奴想看穆砺琛最后一面，炫耀自己的胜利。

    傅柔却突然想到昨夜抱着他的儿子，仿佛当初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样，那么弱小，那么柔软。

    “立国吧。”傅柔突然说道，“北国人极其重视亲情，为了保护亲人而使用计谋，只要不伤害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