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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蒋小武一开始就是要被牺牲的，凌峰是她敛财的工具，她怎么可能随便送人。

安立风闭上眼睛，给自己的生命倒计时。还没等他开始数，两声枪响，先是被炸开的鲜血糊了一脸，而后一颗子弹，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

还活着，安立风下意识寻找子弹的来源。看着一个女人，在一堆金砖之上，手里的枪，对着他。

北辰沙笑：“不好意思，打偏了。脸都烧糊了吧？”

“幸好我没有打偏。”声音很熟悉，安立风竟然没有回头，眼泪就流了下来。

“啧，怎么还哭了？”戚远陶从后面过来，“他死的时候你没哭，这时候想起哭来了。”

龙霁翻过去，从方临佟还没死透的身体下面，把安立风抱出来，轻轻在他耳边说：“我不会死的，不会死。”

安立风哭起来完全没有声音，只是偶尔啜泣一声，龙霁却觉得自己湿了半个肩膀。

北辰看到这种场面，一阵恶寒。收了枪就往回走。

顾城远远就看见她了，满身尘土伤痕，面无表情。他把零食和玩具都掏了出来，依依不舍地放在地上，看了一眼安生，往北辰那边跑过去。

北辰通常不会等他，他自己过去拉住北辰的手，尽量跟上她的脚步。不久南宫就会过来，把他抱起来，走在后面。

而这次，北辰蹲下，把顾城紧紧抱在怀里。她从没有一次，这么庆幸，自己是这孩子的母亲。

北辰抱起顾城，很重，她有至少一年没抱过他了。回头看着无奈的安生：“不送我们回去吗？”

安生过来要牵北辰的手，被她躲开了。她把孩子放在后面，自己坐进副驾驶，一如当年，她还和他热恋。

安生本来想问问送他们去哪，这下看来不用了，他自然地开口：“我们回家。”

安立风渐渐平静，竟然不好意思起来。龙霁拍拍他的肩膀：“他们都走了，起来吧。”

安立风起来，看着他，审视着：“你没死，干嘛不来找我？”

龙霁不能说自己不期待他如今这种表情，所以没有说话。

“那一枪是你打的？”他说的是引开方临佟那一枪。

龙霁以为是被他识破了：“我没想到会打偏。”

北辰是为他打掩护？安立风惊讶，他从来都没见过龙霁失手。可见刚才他有多慌！想着，安立风沿着龙霁的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