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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换好衣服化好妆，一切准备就绪。

为了不影响别人，选在半夜拍摄，反正都是黑夜，打了板正式开拍。

镜头从苏秦这里开始，这是他出场第一个镜头。夜风中，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少年沿着街道慢跑过来，随着镜头的推进显出俊秀的面容，少年挂着白色耳机，虽面无表情，但看得出来神态放松。

跑过一个巷子后少年忽然脚步一转又倒退了回来，他转头褪下耳机，微微歪头看向巷子内。

这条出场很简单，拍了三遍过关。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拍完几个混混将柳梓熙和饰演女同学的一个群演围在墙角勒索的一幕，镜头一转落到了苏秦身上。

一块石头击中了混混的小腿，“谁？”他惊吓一声朝源头望去，昏黄的灯光下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黑暗的阴影里慢慢显现出来，看清来人，混混放下心来，凶恶骂道：“喂，小子，滚一边去，别多管闲事！”

少年却丝毫没有理会，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视线越过他落到背后的少女身上，少女双手张开挡在好友面前，偏着头死死咬唇等待拳头的降临，却不想什么也没有发生，循声瞧去，正好和少年的视线对上。

四目相对。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微风，吹起少女的长发，晕黄的灯光下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美丽。

“卡——”

郑导忽然出声打断。

“柳梓熙休息，苏秦过来！”

“过来看看，说说想法。”郑导的套路是先让演员自己看自己的镜头找问题，找得出就放过重来一条，找不出就是一顿臭骂。

苏秦早就做好了功课，当下明白肯定是他刚才演的哪里有问题，尽管他觉得并没什么不对。睁大眼睛仔细观看回放，看了两遍，才试探说道：“眼神，呃，和柳梓熙对视时候的眼神不对？”

郑导抄着手点头：“嗯，说说怎么个不对法？”

苏秦当然回答不上来，他不过凭感觉试探一猜，没想到还真蒙对了，要让他真具体说出个一二三来，他自然说不出来。

或许是头一次，郑导倒没有当即就发火，回放出他对视时的眼睛特写给他讲解：“前面都不错，唯独这个对视感觉不对，你演得这是一见钟情，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表现的不错，但这不是阿晋，不是我要的情景。阿晋对菲菲的初见不是单纯的男女之间那种一见钟情，嗯……喜欢是有，但再加一点，嗯……你就想象你身处地狱，忽然有一天看到了光看到了真善美，就像看到天使看到救赎那种感觉，懂吗？”

苏秦恍然，他似乎明白了郑导想要表达给观众的意图，阿晋是纯粹的恶，不分是非不辨黑白的恶，菲菲则是纯粹的善，她后来理解了阿晋并在最后选择原谅了他，相比三个主角性情的复杂，阿晋和菲菲就是纯恶与纯善的碰撞。

明白过来，初见这一篇很快顺利拍完。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苏秦和大家一一打招呼告别，郑导年纪大明显已经十分疲倦，只朝他摆了摆手，柳梓熙和她母亲一起，说完再见忽然冲他摇了摇手机调皮一笑：“大大别忘了更新，我们都等着看呢！”

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