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往外涌着,但此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喜悦的笑意。
承恩公老态尽显的脸上也舒展开来,欢喜之意一览无余。
荣王妃也是一脸喜意。
只有萧皓月一脸怔愣,立在床榻前,目光一时看向自己手里被慧智大师塞回来的木盒和雕着如来佛祖样式的挂坠,一时又看向呼吸渐渐平稳的齐景殷和他脖子上新挂上的观音挂坠。
一片喜气洋洋之中,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从见到消瘦的他躺在床上呼吸清浅开始,到现在确定他有救了,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有多害怕。
怕他真的就这样死去,怕真的是因为自己邀他出去才给他招来这场灾祸,更怕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之后,自己取来的挂坠并不是慧智大师所说的有缘之物……
荣王妃这下是真尴尬了,生怕齐家人会觉得她的大哭不吉利,心道这孩子以前懂事着呢,今儿怎么接二连三不管场合了……
齐夫人倒不觉有忤,反而认为嘉宁郡主是真的担忧齐景殷,才会在他得救之时忘乎所以。
她上前拍拍萧皓月的背,慈爱地劝道:“好孩子,不哭不哭,阿殷没事了,会好的。”
承恩公经历了这一轮大喜大悲之后,精神已略有不济,但也上前安抚道:“郡主,阿殷会好的,只要慧智大师能护住他的生机,我承恩公府便不会放弃。你且安心便是。”
荣王妃听着这话越发不对了,什么叫你且安心?这无亲无故的,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玩得好罢了,哪用得着安心二字呢?但眼下时机不对,她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暗暗记下回去要跟俏俏聊一聊。
萧皓月全然不知自己被娘亲惦记上了,被承恩公和齐夫人一劝,走失的理智终于回了笼,面颊微红,不好意思地用手帕抹去脸上的泪痕:“嘉宁失仪了。”
齐夫人笑道:“郡主心思纯善,待我儿至诚,是我儿之福才是。”
萧皓月一愣,隐隐觉得这话怪怪的,但又不知哪里不对,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荣王妃却看不下去了,自家女儿怎生傻成了这样!人家都惦记上她了,她还在那傻乎乎的只知道笑!
“她还是小孩子心性呢,见玩伴病了就哭得不行,之前敬国公府那孩子病了她也是,哭得恨不得把人家国公府都给淹了。”荣王妃一心要把女儿的情绪归结为小孩子心性上去,“夫人不怪她失仪便好。如今令郎已有治病之法,我便带嘉宁回府了,若是有需要荣王府的地方,夫人只管派人上门便是。”
“府中忙乱,我便不留客了,日后待阿殷病愈,我带他登门道谢。”齐夫人歉意地笑了笑,送客至院外。
她确实有动了一些结亲的念头。荣王府与齐家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两个孩子也是自小一块长大的,算得上知根知底。最关键的是,她了解自家儿子,阿殷对嘉宁郡主应不是简单的发小情谊才是,况且,看方才嘉宁郡主的表现,她对阿殷,也未必无意。
不过,儿子尚在病中,虽得了慧智大师的准话,醒来不过是时间问题,但到底是尚在昏迷,前事未知,结亲的事情暂且不急。故而,面对荣王妃有些避开的态度,她也没有穷追猛打,而是顺着松口了。
见齐夫人没有继续说那些有意无意的话,荣王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不好是她自己想多了,人家并没有结亲的意思呢?
“夫人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