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挑眉问道。
未及被“挑衅”的杨淑敏回答,萧皓月便截去了话头,代为答道:“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终于要回京了,难道不值得庆贺?”
杨淑敏自小便定了一门亲事,男方是当朝镇远侯嫡长子,随父镇守西北边陲已然近八年未归。近日才来了消息,说是前段时间陛下召镇远侯将携家眷回京述职,不日将至。
听萧皓月这么一说,杨淑敏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忸怩道:“嘉宁消息未免太过灵通……”
看着她清冷的容颜上满是羞红之色,和安忍不住啧啧称奇:“原是此等喜事,那确实是应当大大庆贺一番的。说来竟是不巧,我还没见过淑敏的未婚夫婿呢,也不知是何等少年英姿,瞧把咱们淑敏meimei给羞的,好端端一朵天山雪莲竟红成了胭脂色。这下瞧着,竟是不输嘉宁这支人间富贵花了。”
听了这话,杨淑敏脸上的羞红更是褪不去了,萧皓月也跟着直乐呵,嘻嘻哈哈打闹个不休。
和安这话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说来也怪,她们三人素来要好,样貌在时下都是上等,却是半点不相似,各有各的风姿,秉性也大不相同
和安娇俏可人,长相偏甜美柔和;杨淑敏则面完全不由心生,虽内里是个呛辣子,面上却生了一副清冷样貌,用和安的话来说,便是一株天山雪莲,飘渺冷清;而嘉宁郡主萧皓月,则是一朵彻头彻尾的人间富贵花,慵懒姝丽,年岁虽小,却早早可窥见日后的绝代风华了。
由此可见,天山雪莲都能娇艳得不输人间富贵花,可见杨大小姐是羞成了什么样儿。
“唔,这位少将军我依稀还有些印象,只记得是个大块头,七八年前便壮实得很了,如今定是也差不到哪去。”萧皓月托着腮帮子凝神回想了一会之后说道。
“大块头?那必定很符合敬国公的眼光了。”和安显然对自家好友的爹爹的特殊癖好了解不少。
敬国公也是个奇人。杨家一脉本是文人出身,初代敬国公在当年随□□打天下时靠为□□出谋划策立了奇功,得封国公爵。传至这代敬国公,也就是杨淑敏之父,却偏偏最喜武夫,自己和几个儿子均手无缚鸡之力,不是练武之材,便总爱拽着武官和别人家习武的小子不撒手。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对武学的“热爱”,敬国公才给爱女定了这么一门亲。
“当初要不是敬国公,这门亲怕是还成不了呢!夏侯将军,也就是镇远侯,可不怎么能看得上一门弱书生的敬国公府,宁愿给儿子定个武将家的姑娘……”萧皓月笑嘻嘻地给和安介绍前情。
杨淑敏不由得瞪了好友一眼:有你这样说话的么!
被瞪了的萧皓月才反应过来,说镇远侯看不上敬国公府,好像是在贬低好姐妹了?她无辜地眨眨眼,描补道:“当然了,这是镇远侯的想法,听我爹说,夏侯少将军,倒是不类其父呢!”
和安眼神里闪着求知好奇的光芒:“哦?夏侯少将军喜欢文人?”
“那倒不是,夏侯少将军呐,应是单单喜欢咱们淑敏!”萧皓月故意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说出了一点也不高深的话。
杨淑敏直觉自己的脸烫到能熟鸡蛋了,恼羞成怒地起身要撕她的嘴:“你又知道了,这张嘴净瞎说!看我不撕了它呢!”
萧皓月连忙往和安身后躲,做了个鬼脸,笑得:“我是不怎么知道,我爹爹知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