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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懂得她的意思。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拿下手套，朝着韩芷露出了一个微笑：“一路顺风！”

    秦少陵目送着韩芷逐渐走远，直到韩芷的背影消失在了道路尽头，秦少陵方缓缓垂下了头，低声开口：“你一定要回来！”

    韩芷在春日里离开，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冬季。

    她剪了短发，看起来又瘦了一些，他们吸取了海城的教训，分了多个码头，已经将那些志愿出国的学子全部送出了国。

    有那些从长计议、为了国家的未来飘零异乡的人，自然也会有甘愿留下来、和故土并肩奋战的学子。

    这一次回来，韩芷是因为另外的事情……

    这个国家满目疮痍，百废俱兴，太多的事情需要人们去做……

    五年的时间里，国家战乱频繁加剧，韩芷和秦少陵不断相聚又分离。

    每一次分离两人都抱着这是最后一次见面的心态。

    秦少陵喜欢在重逢的时候一遍遍听着韩芷表露爱意，自己却从不肯轻易开口。

    因为他在分别的时候从不挽留，韩芷有时候便也觉得秦少陵没有陷得那么深，他们的关系也不方便写信，韩芷这五年里时刻都觉得他们的关系会破裂……

    然而韩芷却等来了一纸婚书。

    谁也不知道，韩芷和秦少陵偷偷结了婚。

    在韩家老仆人的老家，那个消息无比闭塞的地方，韩芷和秦少陵领了婚书。

    韩芷原本是不愿的，最终却没有碍过秦少陵的坚持。

    总归这个时代消息并不流通，婚书有时候并不能作数，韩芷领了婚书就当做哄着秦少陵的少爷脾气。

    婚书上配着两人的照片，还是秦少陵从城里拍好带过来的，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

    之后秦少陵待韩芷的态度如故，从不干涉韩芷的行动，韩芷也逐渐放下了心来。

    韩芷并不知道，在她和秦少陵领了婚书之后，也不知道秦少陵跟秦风说了什么，秦风答应秦少陵从旁支收养了一个孩子。

    五年后的某一天，那天下着大雪，两人在火车站分别，秦少陵仍旧和每次分离那般在韩芷的额上印下一个吻，然而他这一次却没有等到韩芷回来的消息。

    来年的春天，韩芷的死讯传了回来。

    这几年国土沦丧，韩芷和同伴们发现了秦钟的下落：秦钟试图将国家的文物偷运出去。

    双方进行了激烈的冲突，因为怀疑是秦钟透露了消息，再加上秦钟已经没有了多少价值，秦钟投靠的势力杀死了他。

    秦钟到死都没想到他会死在他以为的‘自己人’手中……

    在抢夺回来文物的时候，这个城市再次迎来了空袭。

    韩芷救了一个掉在废墟之中的孩子，自己却被流弹击中……

    消息传回来之后，秦少陵显得无比平静，他将秦家的企业交给了培养的那个旁支的孩子，自己宣布脱离了秦家。

    谁也没想到秦少陵会加入支持学生、支持科教兴国的阵营之中，给海城大学投了一笔天文数字的研究基金。

    就如同谁也不知道秦少陵悄无声息地办下了诸多实业，给了第一批学成回国的学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