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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爸令了结婚证，帮路柘把户口转了过来，然后路妈就和路爸离婚了。

    虽然日子很清苦，但路柘却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他有爱他的爷爷。

    可是这样的日子没过太久，路柘的爷爷就因为疾病过世了。

    老人的身体僵直的躺在那张连床都算不上的铺盖上。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路柘有过一段自我放弃的时间，他已经没有了父母，现在他的爷爷也离他而去了，他忽然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路柘不再去上学，整天蜗居在塑料棚内，饿了就去垃圾箱里翻垃圾吃。

    路柘知道爷爷就经常捡垃圾吃，而爷爷给他的饭菜都是拿钱买的干净的食物。

    路柘还需要活下去，他不得不独自面对起一切。

    路柘会骑着爷爷的三轮车到处收废品，但是紧靠卖废品根本不够他上学的费用，原本唯一的一点存款，也用来打理路柘爷爷的后事了。

    路柘最后选择了在小区里干家政，这里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档的小区，也不知家家户户都有钱去请家政，但是路柘的价格便宜，一次只要三四十，无论房间的大小，或者是工作的时间的多少，他就只要那么多钱。

    有不少人见路柘价格便宜，干活还认真，也便愿意叫路柘去他们家里打扫房间，只是偶尔会有几个看着路柘好欺负，刻意将已经很低的价格压的更低。

    他们都是这么想的，他们就给这么多钱，要的话就拿去，不要就滚。

    路柘从不与他们起争执，他拿上钱就会走。见过生活苦短的他知道钱比尊严还要重要，他要活下去，就得忍受别人施加给他的一切。

    就像是在学校里，同学们会常常因为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午饭只吃一个馒头和一碗粥而对他投来怜悯的目光，同学们可怜他，老师也同情他，所以在别人都交班费的时候，他可以不用交。

    但是每到老师分组的时候，却没有人愿意和他一个组，还会有人不满他不用交班费。

    大家一边可怜着他，一边躲避着他，因为他身上总是有很重的清洁剂的气味，大家聊的火热的游戏他都没有玩过。

    在他们眼中，路柘就像是苟延残喘的老鼠，他们可能会可怜他，但他们绝对不会靠近路柘。

    *

    即使路柘在进门之前已经清理过鞋底了，但他还是在在地板上留下了水迹与泥渍。

    路柘抿了一下被冻的发白的薄唇，他抬起漆黑的眼眸望了一眼叶妈和叶冬，发现她们好像并没有要指责他的打算，他收回目光，将自己湿了的外套放到一旁。

    路柘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原本就动的冰凉的手清洗着抹布。今天是周天，如果他干活快的话，他还能再接一单子活。

    手上的冻疮一碰水，又痛又痒，但路柘必须忍耐，因为饿肚子，翻垃圾箱的滋味更不好受。

    叶妈站在门口，她见路柘这孩子是在可怜，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就把路柘叫到了家中。

    叶妈对还在愣神的叶冬叫了一声，“叶冬，出来帮mama拿点东西。”

    “好。”叶冬起身，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向里面看了一眼，气质有些清冷的少年正在擦拭着洗手台。

    叶妈这次去超市，又买了许多油和面粉。叶冬吃力的提着两桶油走进了家门。

    家里的暖气驱散了叶冬身上的寒冷，她把油放到了墙角，才发现路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