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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惜春：“……”

    见惜春没反应，贾一还以为惜春被惊住了，又小声的叫了她两声。

    惜春问贾一，“父亲怎么说？”

    贾一道：“主子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说蒋mama是您身旁的人，要看您和蒋mama的主意。”

    “看我和蒋mama的主意？”惜春深吸一口气，猛地拍了下桌子，“让他自己滚过来和我说！”

    贾一走了后惜春便把蒋mama叫了进来，难得痴缠说要和蒋mama一块睡。

    蒋mama笑着应了，夜间二人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从前的事，说到最后，蒋mama道：“一转眼，郡主也这么大了，都要嫁人了。”

    惜春翻了个身，面对着蒋mama，“mama，你说，成婚是什么样的感受？你那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蒋mama沉默了一会儿道：“……mama不知道，这些事情太远了，mama都忘了。”

    其实她没忘，那时候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盼，忐忑不安，以后婚后的幻想破碎的茫然，丈夫身死后被赶出家门的绝望，这些她都没忘。

    她还记得当年蒋氏对着她叹气，说以后就留在府里时的欣喜与感恩。

    蒋mama转头看向惜春，“郡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可是心里害怕？”

    惜春犹豫了一下道：“mama，你觉得俞管事这个人怎么样？”

    蒋mama道：“人挺好的。”

    惜春道：“那……”

    蒋mama打断惜春的话，“郡主，睡吧。”

    惜春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蒋mama，明明看不见，可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看见了蒋mama的神情变化，伸手一摸，果然蒋mama的手紧紧握着。

    惜春肯定道：“俞管事和你说过这件事了。”

    蒋mama猛地被惜春握住手，顿时一惊，下意识想要把惜春的手甩开，听见惜春这话便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应了声。

    惜春问道：“mama是怎么想的？”

    蒋mama无声的苦笑，“这有什么好想的？我和俞管事不合适。”

    惜春道：“若mama真的不愿意，明日我便回绝了俞管事。”

    蒋mama想要开口说好，那个字却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惜春过了一会儿才听蒋mama说了个好字，轻轻叹了口气，人往蒋mama那里移了移，轻轻抱住蒋mama，“mama既然犹豫，那心里自然是有几分意动的，无论最后mama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尊重mama的意思。”

    “可是如果真的可以，我希望mama也能够幸福。”

    蒋mama也叹了口气，“俞管事论人品样貌，哪样不好？何苦娶我这么一个老婆子？没得让人笑话，而且我怎么舍得下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小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长大成人，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嫁过去又到人生地不熟的岭南去生活，我怎么能够放心？”

    惜春心头发酸，话里却满是笑意，“哪里就是孤零零的了？mama这句话若是立春她们听见了定是要闹的，而且mama哪里是老婆子，mama还年轻着呢。”

    惜春是真不觉得蒋mama老，蒋mama现在也就三十多岁，在她看来正值青春年华。

    蒋mama轻笑，“你是惯爱哄人的，别人这岁数做祖母的也不是没有，怎么不老？”

    惜春撒娇，“我不管，我说mama不老mama便不老，俞管事也定然觉得mama不老，若是他觉得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