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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嵘眼睛瞄他一眼，年轻人脸上笑真诚热情，那双眼里有些深沉，瞧着倒也不是面上那样人畜无害的样子。唐嵘端起酒杯，蒋鸿云站起身，忙调低自己的酒杯，矮他一截地和唐嵘碰了碰杯，“谢谢您，我干了，您随意就好。”

蒋鸿云说着一口全闷了，随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唐嵘喝了半杯，重新将酒杯搁回自己眼前。

看唐嵘喝酒，陈温行几乎算是下意识地往唐嵘碗里夹了两筷子菜，那边蒋鸿云刚刚坐下就看到陈温行的举动，又看到唐嵘毫不介意地吃了。可以算是两人共用一个筷子的事情，让蒋鸿云在心里不由对这个人起了些好奇。

说起唐嵘，蒋鸿云确实是知道的，在在他十六岁就对家里出柜的时候，许国天就对他说起过唐嵘的事情。

他知道唐嵘在很年轻的时候他的爱人就去世了，但他坚持他的爱人没死，从那之后唐嵘身边就再没过人。但在马场第一次看见唐嵘的时候蒋鸿云就看出来了，这个陈温行对唐嵘来说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蒋鸿云只听许国天说起过唐嵘的爱人去世了，却没听说他的爱人实际上又“活了”，是以，现在的蒋鸿云，对陈温行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做到让一个十几二十年都在缅怀爱人的男人接纳他的。

虽说蒋鸿云对陈温行好奇，他除了视线偶尔会落在他身上之外，面上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正在和唐嵘说话的许国天并没有发现，“鸿云这回来京城除了观察一下孙家之外，其实我也有让他来找你的意思，但这小子几次想要找你都找不到，就一直吊着孙家没吭声。”

蒋鸿云笑着没说话，倒是陈温行看了他几眼。

“你想让我和蒋家合作？”唐嵘将刚刚端上来的最后一盘盐水鸡和陈温行眼前的菜对换了一下。

许国天点头，说道：“你应该听过上城蒋家。”

“你让小无带的东西我看了。”唐嵘道。

“……”许国天挑眉看了下唐嵘，没顾得上正事，反而问道：“你喊小丫头不是一直叫唐无的吗？怎么突然叫小无了？”

唐嵘递给他一个冷漠的眼神，许国天瞧瞧老样子一副什么都不关他的事埋头吃饭的陈温行，瞬间了然，也没再问，反而说道：“上城一向以好马闻名，马场这个市场在上城已经饱和，蒋昊的意思是想要往京城发展。”

“原先我让他直接找你，但他那边一个圈内颇有点小名望的宇文家推荐了孙伟奇给他。”

“所以孙家咬到的是马场这件事？”唐嵘眯了眼，看向在许国天旁边一直笑着听他们说话的蒋鸿云。

蒋鸿云在旁边替许国天斟酒，许国天摆摆手，他又把手伸了回来。看唐嵘提到他，蒋鸿云这才应声道：“是的，我爸让我来先观察孙家，看他们有没有能力吃下这个合作。”

“事实上，我观察的结论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先不提孙家的能力。”许国天道：“当时蒋昊问我这个孙家的时候，我顺手就查了查，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

唐嵘还没开口，陈温行已经抬起头来看向许他了，许国天也没卖关子，直接道：“宇文家之所以会对蒋昊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凌正民。”

唐嵘脸上的神色瞬间就黑了，陈温行伸向盐水鸡的筷子也顿住了，第一次参与了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