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青灯行_☆、番外长情(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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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长情(下) (第3/4页)

是自然,也未过多说些什么诽钒圇憻。

我站在一边等他练完,他边擦汗边走来时,我毫不留情直截了当将小木人举在他面前,盯着他说:“这是什么?”

常封在阳光下笑起来,眼睛也眯起,“樱桃。”

“……我有这么胖么。”

“这样在下觉得甚是可爱。”

“……”

我微微蹙眉,对他这词汇感到甚是不习惯。

一只手伸来,轻轻摸摸我的眉宇,“莫皱眉头,以后生了皱纹莫怪在下没说。”

我忍不住将眉头蹙得更深些,将我刻成这等土肥圆的模样便算了,还管我皱眉头。

我刚想开口,眼前落下阴影,在光线切割下格外明显。

我怔了怔,他离我极近,我刚想抬头,便感觉有两片柔软贴上我的眉。

还有他的气息,和宫主不一样。

这一瞬间,我觉我恍惚了那么一会儿,紧接着脑门便有些裂了,却偏偏没有躲开。

他低着头唇瓣在我额间轻轻蹭着,片刻后抬起,瞧了瞧我的脸,微笑道:“你看,松了眉头模样美了许多罢?”

我哑口无言,直直瞪着他,眼睛睁的大大的。

常封又笑道:“我们一起去看止水罢。”

语气温柔,不容置喙。

面前这个男人,有点陌生。

我只能点头。

8

去给止水扫墓的路上,我开始思考我自己。

今年便是是我入夜凝宫的第九年。

诚然,我是个老女人了。

所以即便未有过情郎之类,到了这个年纪,常封的意思我还是很是清明的。

第九年。

这意味着,我认识了他九年,每一日,都是这么近的走过。

止水的墓在山高头,站在那儿可以望见很美的景致,将无妄城尽收眼底。

风掠过,墓碑上藏蓝头巾猎猎飘动。

我和常封在墓前默默站了一会儿。

“我父亲是个木匠,当地颇有名气。”

常封忽然开口。

“我学他的手艺学到九岁时,他死了,这时我才知,我的父亲真名为常容清。”

我眨了眨眼睛,扭头望他,眼中有了些震惊。

常容清……

“是,”他笑笑,“剑圣常容清。”

他又停了一会儿,才道,“他死后他的师弟将我收入门下,再日后,我去了夜凝宫。”

“为什么?”

我问,“夜凝乃魔宫。”

“是,可杀我父亲的并非魔宫,而我在中原无法活下去。”他耸耸肩,“想让我死的人太多,这儿反而少一些,所以我来了。”

他说至此,没有再说,我没有再问。

宫主成亲后半年,少宫主出生了。

又是全城欢庆,王安生总管甚是欣慰,眼角多出一丝泪光了。

自宫主成亲后我甚爱饮酒,这一次宴会又饮得多了,没醉,只是红着脸晕乎乎地跳到屋顶吹风。

没吹一会儿便有人来叨扰。

我不看都知是谁。

一件带有温度的长衣披在肩头,耳边是他的声音,“夜里风大,莫着凉。”

我低下头,记忆中只说了一句。

“我们是护法,”然后我咽咽喉咙,说完下半句,“我入宫那年,我看着止水抱着玫羚的尸体走出去的。”

我们是护法。

止水活着的时候,曾说,对我们而言,相爱是一种奢侈,倘若失去,宁愿后悔也不愿心痛。

他死了,玫羚死了,骨瓷也死了。

新的护法前不久来报道。

我不知下一个是谁,是我,还是常封。

在夜凝宫我活了九年,却不知明天能不能顺利度过。

念此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亦或者是饮酒过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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