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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6 (第2/2页)
不用...... 东铭不由分说地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向卫生间。 嘶......何枝从牙缝里倒吸了口凉气。东铭这才想起来,她身上还有些擦伤撞伤,抱的那一下也不知道碰到她哪处伤。 把何枝放到马桶上坐着,东铭着急地扶着她肩膀问:刚才我碰到你哪儿了?疼吗? 还好啦,没事的。 东铭才不接受这个理由,不依不挠地问:到底碰到哪儿了?给我看看。说着便去掀她的衣角,你身上还有几处伤是不是?我看看都伤哪儿了。 何枝压着衣服不让他看:没事的,都是些小伤,都快好了。 快好了?哪好得有那么快。在我面前你还害羞啊,你哪儿我没看过? 强行把她衣服捞起来,东铭发现,她除了手肘膝盖额头这些看得见的地方有伤,看不见的地方也有不少的伤,有些是擦伤,有些磕着碰着,青的紫的一块一块。 在S市,大多时候是沈琳在照顾她。他和蒋一行毕竟没有沈琳这个当医生的mama来得细致妥帖,再者又是两个大男人,有许多不便之处。等回了a市,他才有跟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在这之前,她身上的伤,他没有仔细看过。 现下一见,东铭心底那抹疯狂复又涌上来。 看着她难受,他却没有任何办法,他的心里比她更加煎熬。 他能与她同生死,却永远无法分担她的病痛。这种厚重的无力感常常把他逼到死角。 他对她说的那番话,有着更加偏执的含义。 他似乎再见不得她受一点的委屈,他再见不得她有一点的难过。他的心情、他的生活、他的生命,被她无形地牵引着,随着她的忧乐起起伏伏。只要她这一生过得平安、健康、幸福,那就是再怎么样,也不怎么样了。 东铭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何枝感觉自己的后肩有些湿润。 她想推开他一看究竟,他却把她抱得更紧,转而又稍微放松了些,怕抱疼了她,但依然不肯放开手。 何枝,你说我该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你弃我而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来。 你都不知道心疼我。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我怎么不知道心疼你了? 你就是不知道心疼我。 那要怎样才算心疼你? 东铭默了默,说:别再让我这么担心。 何枝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这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病床前有盏小台灯,橘黄色的灯光,在夜里显得温馨。 晚上,东铭走后,安静的病房里,何枝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一点孤寂的感觉。但想着易兆泽就住在自己的对面,心里又多了一些踏实。 可是她睡不着。身体的不适让她失去了做很多事的兴趣,难受地躺着不如下床走走。也不知道易兆泽睡了没。 外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在空荡无人的走廊上格外明显。她摸着墙走到了门边,打开门,顿时吓了一跳。 门口站着一个人。 易兆泽。 易兆泽好像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开门,显然也惊了一下。 他拄着拐杖站在门外,不像是要敲门的样子;她扶着门站在里面,也不像是为他开门的样子。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 最后还是易兆泽先开的口:你......早点休息吧。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枝不明所以地顺了顺自己能挤出油来的头发,关了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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