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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有点浪费。

但现在的真实想法却是赶紧打道回府，最好在20秒内完成。

拉开门口的信箱一下哗啦啦爆出许多卡片，好在早有准备，全都被黑色购物袋接了个正着。将最后几张扒拉出来一起送进袋子，再关上信箱，突然想到如果袋子是红色说不定还可以客串一下派送礼物的某位老人家。

不欲在外面多待，缩着肩膀想要逃回屋子，背后却恰到好处的传来寒暄。

“早上好，相泽太太。”

“您好呀，清水先生，”她回头微笑。

面前的人戴着黑框眼镜，许是因为下面围着厚厚的灰格子围巾，说起话来热气都往上涌，镜片上蒙上一层白雾，连带着面容都模糊了。对方看起来今天心情很好，语气轻快，“太太今天休息吗？”

“是呀，清水先生是去采购了？”目光放到对方手里两个大大的购物袋上。

清水象是有些不好意思，“几个朋友非要说聚一聚，害得我大清早就忙个不停，让您见笑了。”

“年轻人有活力可是好事，趁着有空才应该好好玩嘛。”

“哪里的话，相泽太太明明也很年轻，和我走在街上说不定要被认为是兄妹呢！今天是要开家庭聚会吗？”温和而开朗的奉承只会叫人身心愉悦，对方深谙此道，果然不管几岁都能哄得女人喜笑颜开。

“您可真会说话，”凛久嘴角上扬，笑容热切了几分，“孩子们说今天要和朋友开派对就不回来了。”

“啊！那是要夫妻约会吗？真是羡慕呢！”为了挽救刚才的失误男人赶紧补救道，谁知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可真是猜错了，外子一大早就出勤去了。”

虽然相泽太太不象是很在意的样子，男人总还是为自己的莽撞感到过意不去，“不过现在过这些节日也挺麻烦的，我还宁愿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安慰与行动却相反，男人费力的从手上的购物袋里翻出一盒塑料封装的被打扮成圣诞形象的半只烤鸡，“就当是圣诞礼物，一直以来多谢您关照！”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但凛久最终还是推不过对方诚意满满收下了那半只圣诞烤鸡，自己却没什么好做回礼的东西，只能厚着脸皮道谢，

“MerryChristmas！”她说。

这个场合最万能的用语！

“谢谢！也祝您圣诞快乐，相泽太太！”清水松了口气，寒暄就算告一段落，提着他的大包小包离开去准备所谓的朋友聚会。

逃进屋子被暖气重新包围凛久才舒服起来，随手将烤小鸡放在一边开始整理手里的塑料袋。先是一股脑地倒在茶几上，在地上的软垫上坐定开始筛选。

每逢年节信箱总是要被乱七八糟的贺卡塞满，这个时间点也懒得讲究什么圣诞还是新年了左右不过差几天。有朋友的，同事的，还有其他过多或少有点交情的，最多的，还是来自全国各地已经毕业的学生们。

做了几十年教师也勉强算是桃李满天下了，如果不是某人毫不留情的开除再开除大大减少了毕业生数量，一个信箱可能还不够用。

一一挑出来需要耐心，上司或是同事的得好好保存着预备回礼。学生的就不大讲究，但有给相泽消太的，也有给相泽凛久的，或者两人都挺熟的干脆一起问候就完事了，比如和她同期的绿谷上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