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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有头 (第2/2页)

天在家学习,精神有点疲乏,自己跑去酒吧散心。

    姜韵坐到吧台,调酒师踩着小碎步过来,在台面放下一打啤酒。她美滋滋地喝一口,刚感觉到神清气爽,眼光和对面一双黑色的眼对上,险些没把酒喷出去。

    天大地大,她和钟嵘还能碰到,真是冤有头债有主不对,想的都是什么鬼,她谁都不欠好吗?

    姜韵揉揉发紧的脸皮,正儿八经地朝钟嵘笑了下,结果他转头去看台上的歌手了,她心里登时沉甸甸。

    严格来讲,她和钟嵘好歹是认识一场,他人不错,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的。最后搞成这样,她有一点遗憾。

    对面,钟嵘听着没头没脑的歌,感觉什么都没听进去。刚巧调酒师路过,他沉声问:有没有烟?

    调酒师把自己的烟盒递给钟嵘,表情有点惊奇,我还以为你戒了,原来没有啊。

    钟嵘没吭声,沉默地抽了口烟。

    姜韵不抽烟,钟嵘不愿意让她闻见烟气,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犯起烟瘾会找地方解决。时间久了,钟嵘抽得没有从前勤快,每天只有一、两根的样子,差点就戒掉了,差一点点,就那么一丢丢。

    这座城市从来不缺故事,热闹的酒吧是个缩影,卡座里有初次碰面的男女,散台上有边流泪边打电话的姑娘,吧台的两角坐着刚刚陌路的人,悲欢离合,循环往复。

    钟嵘掐了烟,一推酒杯,对调酒师说:结账。

    正准备扫二维码,钟嵘耳朵里听见点动静,拧眉看向姜韵的位置。

    那头的姜韵同样是坐不住,她想到两人是在这儿认识的,闷闷地喝掉半瓶酒,怪没滋味儿的,还不如回家洗洗睡呢。姜韵也准备走人,却被旁边坐下的男人缠住了。

    对方体型十分圆润,拿酒瓶的手掌看起来有二十斤,笑呵呵地:美女,一个人喝酒多闷啊,用不用人陪?我和兄弟们在卡座,你过来不?

    姜韵现在哪有花花心思,直接说:我要走了,再见。

    我刚来你就走,是不是有点不给面子?二十斤啧啧两声,手里的酒瓶哐当落到桌上,怎么地,瞧不上我呗?

    这话就有点找茬了,姜韵也啧啧两声,好笑道:我认识你是谁要给你面子?

    二十斤好像没想到姜韵会呛他,愣了愣之后,脸色可见地难看起来。姜韵错开他要走,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恶声恶气地问:你刚讲的什么东西,啊?还想走,你走得了吗?

    姜韵冷下脸,她今儿出门没烧香还是怎么地,什么狗东西都能撞见,真够倒霉催。

    推了把手腕上的肥掌,没推动,姜韵寒着嗓子问:你几个意思?

    二十斤叽里呱啦的讲了一通,时不时带点脏话,姜韵听到辣耳朵,深吸口气,怒喊:保安!!

    满酒吧都被姜韵的嗓门震到,二十斤动了真火,伸手怼向姜韵,结果胳膊举到一半,被横过来的一只大手掐住。

    钟嵘扣住二十斤的手腕内侧,没见怎么用力,他就怪叫一声,抖着胳膊滚下高脚凳。二十斤哆嗦着爬起,发现钟嵘比他高,肌rou比他多,貌似不好对付,扭头就朝卡座的朋友们喊:妈地,兄弟们快过来,干他!

    很快有一群小年轻豪情万丈地冲过来,还有人二话不说地抄起凳子。钟嵘用手臂格开,一脚踹到凳子男腿上,脚跟还没沾地,又干脆利落地旋身,踢开另一个人挥来的拳头。

    半小时后,挂彩的小年轻们蹲在警局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二十斤指着脑门上的大包,委屈地和警察说:警察同志,虽然我有不对的地方,可你看我让人揍的,我才是受害者啊

    咳,同志们,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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