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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剪发 (第2/2页)
些柔软趁虚而入,灌得他胸腔暖和起来。 以前窦任总不懂,他认识了十来年的老友汪汕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守在一个女人身边,连个名分都没有,还巴巴地总自己黏上去。 现在窦任明白了。 而且他就要学汪汕那样,死皮赖脸在她身边守着。 直到守得云开,见月明。 刘海修短后,窦任的浓眉大眼重见天日,鼻梁又高又挺,春月捧着他的脸左右来回看,啧啧称赞道:真不愧是长得最好看的黑客小哥哥。 窦任被炸起一脖子鸡皮疙瘩,却阻止不了自己心花怒放,还装模作样地问她:那是我长得好看,还是欧生长得好看? 在春月身边呆了这么久,他自然看得出来,欧晏落在春月生命里占了太重的分量。 好在这男人自个儿作死,不然还真不一定有他的戏份了。 春月还真的鼓起腮帮子思考起来:唔 窦任也不是真想知道答案,怕讨不到好,还得了个糟心的答案,赶紧自行拆了围布,扣着春月后颈吻住了她。 铃铃铃铃 手机铃声总不顾场合地响起,但这次不是春月的手机,是窦任的手机响了。 窦任不情不愿地起身,回客厅拿手机,一看,是熊霁山来电。 他回头看向春月,比了个口型老熊打来的才接起:喂,中午要不要一起吃 熊霁山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郭明亮和他老婆死了。 * 早上还明媚灿烂的阳光,午后忽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城阴沉翻滚的乌云,曾博驰匆忙停好车,鞋底刚踏上guntang水泥地,雨点就砸下来了。 他没取伞,跑得飞快,一开始落下的雨还带着热度,拍在脸上是guntang的,跑到郭明亮家楼下时,那雨水已经降了温。 楼下不少街坊撑着伞围观,楼道里也是,家家户户都开了铁门窸窸窣窣聊着八卦,有些个比较避讳的,站在屋子里手转佛珠念诵经文,抑或屋子里循环播放着南无阿弥陀佛。 曾博驰每邁上一级台阶都在反省自己一次,明明知道郭明亮有精神问题,有厌世倾向,为什么自己前两天不与他再多聊几句? 为什么?他又一次慢了一步?! 越接近郭家的楼层,人越来越多,楼道好闷热,现场每位警察都是大汗淋漓。 局里有别的案子在忙,曾博驰来的时候有些晚了,法医和侦查员已经离开,尸体也被接走了,只剩铁门上缠着的警戒线刺痛曾博驰的眼。 区局出的警,门外有一年轻警察认出曾博驰,惊讶道:曾、曾队?你怎么在这? 曾博驰记不得对方的名字,有些不大好意思,对方倒是明白人,点头:我姓罗,你喊我小罗就行。 曾博驰走到他面前,指指屋内:你好,我与死者认识,听到消息就赶来了,你能告诉我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埋进外头嘈雜的雨水声。 小罗一脸为难,也压下音量:这不合规矩啊曾队 不不,不用太详细,我就想知道,确定是自殺了是吗? 小罗环顾了一圈,给曾队使了个眼神,接着往没人的地方走了几步。 曾博驰跟过去,小罗擦了擦满头的汗水,伸出手腕,手指在腕子处划拉了几下。 曾博驰意会,是割腕。 小罗再瞅了眼事发单位,握拳挡嘴,极小声地说:而且有留下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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