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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斜的開始

    人生如果像一個個齒輪般穩定地運作著，而我這一個逐漸歪斜崩壞的人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想應該是那一年的那個晚上吧。

    那一年，我十五歲。

    那一天，相當恩愛的父母跟著旅行團出國旅行了，於是我被寄養在大伯家幾天。大伯家的人口單純，除了已逝的大伯以外，剩下親切的大伯母和讓長輩覺得溫柔賢淑的大堂姊，兩個人住在一棟三層樓的透天厝。

    那一天，父母跟著旅行團出國，連帶著與父母交情不錯的大伯母，也一起出國旅行。於是那棟透天厝，就剩下我和大我五歲的大堂姊，我們兩個人要一起住五天。

    「那個孩子很皮，這幾天辛苦妳了，靜。」我母親這樣說。

    「這孩子太皮，妳就修理他，或者是我回來修理他。」我父親這樣說。

    「靜，麻煩妳們看家了喔。」大伯母微笑地說著。

    「沒有問題，你們玩得開心。」大堂姊微笑地說著，並對著離去的三人揮手，直到他們三人上了小客車。

    「走吧，我帶你去客房放行李。」大堂姊低頭對著我說。

    「嗯。」我點頭回應大堂姊的話，並被她牽著手走進透天厝。

    大堂姊是個溫柔賢淑的美人，不只是我這樣認為，家族的其他人也是這樣認為。我父親那代，有已逝的大伯、大嗓門的二伯和我父親，以及排行最小的姑姑，不過姑姑嫁得比較遠，就比較少與我們來往。

    而我一代，上面有兩個堂姊，分別是大伯的獨生女，也就是走在我前面的靜姊，以及二伯的大女兒淑姊。這兩位姊姊，在大家的眼光裡，從小到大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兩個人現今是國立大學的大學生。

    下面有兩個堂妹，分別是二伯的二女兒和三女兒。生了三個女兒的二伯，本來是想要再拼看看有沒有兒子，但因二伯母車禍而重傷。切除了胃的一部分，也被迫拿掉子宮，於是斷念的二伯，保持樂觀的心態，用心養育三個女兒。

    姑姑也只生了一個女兒。因此我這一代，就只有我一個男孩子，雖然不是有求必應，但至少長輩們蠻照顧我的。

    回到靜姊身上。

    走在靜姊後面，看著她長髮飄逸，緩步前行的樣子，我覺得我以後的女朋友要以靜姊為標準。當然不只是現在才這樣決定，早在兩三年前，我就覺得靜姊是第一美人，淑姊第二。

    靜姊的身材該凸就凸該凹就凹，胸部的大小就不是一般國中女生可以相提並論，至少我為一些國中女生的身材感到哀傷，有些還太過於乾扁四季豆。

    除了胸部以外，連腰都很瘦，腿也很長，屁股看起來蠻有形，根本就是模特兒的身材。

    「你在想些什麼？」靜姊問。

    我看著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的靜姊，不好意思讓她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於是對她笑著問說：「靜姊妳現在多高了？」

    「大概１７６吧，太久沒量了。」說完這句話，靜姊笑了一下，便說：「長得這麼高，不好找男友啦。」

    「不用怕，靜姊可是第一美人。」

    面對我脫口而出的話語，靜姊的嘴角上翹了不少，伸手摸了我的頭髮便說：「謝謝你，你也是帥哥一個。走吧，小帥哥，今晚想要吃什麼？姊姊煮。」

    「靜姊煮的菜，我都吃。」

    「好。」

    跟著靜姊進到透天厝裡，在客房放好行李後，我坐在客廳邊看電視邊等待靜姊的料理。靜姊在廚房裡忙了一段時間，端出了三菜一湯。我們邊看電視邊聊天來解決這一頓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