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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jian (第2/2页)

不其然,茶几边上陈葭盘腿坐着大快朵颐。因为身姿小巧,在玄关处沙发挡住了他视线,现在走进才看到她。

    五月底的春光日头,陈葭套着一件宽松的卫衣,堪堪遮住大腿,双腿细白地盘着,腿间虽无遮挡但处于晦暗中。

    只一下,陈广白便移开了视线。顺手捞过茶几上的可乐灌了一口,杯壁碰撞冰块晃荡响。

    陈葭嘴角都是油,欢快地笑:哥你怎么来了?

    陈广白在沙发上坐下,换了台才瞥她一眼,清淡淡的口吻:你放学了?

    陈葭支支吾吾,讨好地推了一盒鸡块过去,嗲声嗲气地撒娇:生病请假了。

    生病还吃肯德基?陈葭,房子给你住不是让你偷懒的。

    不知道哪个字眼惹恼了陈葭,她把啃了半口的鸡腿甩回盒子里,腿利落地一驻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囔囔:什么叫给我住?对,房子是爸妈给你租的,我住就不行了!一提这个就委屈,凭什么给你不给我?爸妈重男轻女。

    什么跟什么?陈广白无语。

    见陈广白不理她,陈葭愈发作起来,油腻的十指刺辣辣地往陈广白身上戳。

    陈广白往边上避了下,可还是让陈葭得了逞,眉眼皆是得意。

    陈广白不想跟她计较,挑眉道:高兴了?

    陈葭欣赏他洁白的一中校服上全是黄腻腻的油屑,心中舒坦,大慈大悲般昂一下头。

    陈广白和陈葭两人不太像,陈葭随爸,五官偏大,特别是眉眼,勾得像混血,但因为白,整张脸又显得细巧精致,笑起来很甜。

    陈广白晃了下神,拍拍她后脑说:起来,我去换衣服。

    陈葭原本跨坐在他腿上,闻言双腿往后一抻,又坐回地毯上就着茶几吃冷掉的鸡腿,还是香!

    晚上陈广白早早上床,陈葭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痛经,她生病请假是真的。痛经起来真要命,以往熬一熬也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回哥哥在,她觉得格外疼,格外脆弱,心里像含了一汪苏打水,酸酸涨涨想被人哄。

    陈葭的确这么做了她卷着薄毯去了陈广白的房间。陈葭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一拧,轻巧地溜进去了。

    室内一片黑。

    干什么?陈广白蓦地出声,吓了陈葭一跳。

    陈葭干笑:哥我难受。

    声音很软,在撒娇。

    陈广白顿了顿,长臂一伸按开了灯,人也坐起来,靠在床头瞅她。

    长发披散着,陈广白分不清她的脸白是因为乌发的衬托还是灯光,那种易碎感,让他尾椎骨一泠。

    声音冷下来:吃多了?

    陈葭慢吞吞往前挪,统共也就一个房间的大小,陈广白眼睁睁看着她挪到了眼前,挪进了他被窝。

    怎么会这样?陈广白微微侧身,钻进床褥的冷气让他拧了下眉。

    陈葭好高兴,痛经似有缓解,找到舒服的姿势便閤眼感受这张床的不同:哥,你的床好像比我的大。

    陈广白懒得看她软骨头欠揍的样子。小时候也不是没一起睡过,她自带被子,凑活睡一晚吧。想着便关了灯。

    被子轻飘飘落下,又重重地贴在身上,隔着两条被,还是能依稀感受到身后的热气。

    陈广白有些烦躁,语气并不好:乱动就回去。

    陈葭的声音细弱:哥哥我难受

    陈广白翻了个身正对她:哪里难受?

    痛经陈葭掀开薄被钻进了他怀里。

    两个字眼如同电缆漏出的光,击在陈广白的中枢神经,他一下就硬了。

    原来他meimei已经长大,怀里的柔软饱满能证实。鼻尖似有若无的淡淡血腥味为他刹那而起的邪念加砖添瓦。

    这一霎那,他恍然明白同住时自己的不得劲是什么。

    单纯的陈葭还在嘤咛,细密的呼吸笼住了陈广白的意识,像含着他的大动脉:哥哥,你下面好像有东西。

    是什么东西,是他犯罪的凶器。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陈广白都误以为那只是一场梅雨时节稀稀落落的梦。而在第二次进行诱jian时,这个梦才变得真实,彻彻底底地展露在他眼前潮湿的墙,淋淋的泪眼;沉闷的空气,压抑的呼吸;轰隆的雷雨,破碎的尖叫;酸涩的青果,血色的身躯

    他后悔吗?

    他后悔过。

    强jian亲妹会下地狱吧,陈广白想,但下地狱又算什么?

    一点点被蚕食,一点点变腐烂,永世不得超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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