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戶重閣 (18R)_001 雾隐锦园初相见,翩若惊鸿软玉颜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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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 雾隐锦园初相见,翩若惊鸿软玉颜 (3)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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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歌踉蹌跌落地面,整個懵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邪佞的話語,驚懼地顫抖起來。她做錯什麼,為什麼他怒氣沖沖,這般羞辱她?披著他的外衣,外衣傳來他獨特的薄荷香,她竟覺得如入冰窖,外衫碰觸身體之處都如同凍傷般寒痛,急急地將江行風的外袍甩在地上,不敢碰觸。忽而又想起什麼似的狂拍單衣,就怕沾染了他那狂暴邪佞的味道。

    「秦姑娘,小的送您回宮。」

    一聲細細嗓音嚇得少女回過頭,發現霧中隱著一人影。

    「你認得我?」秦行歌驚惶地問著那個名叫李春堂的太監。

    李春堂並沒有回答,僅是點了點頭。他沉默地看著一切發生,卻未替她辯解。只是貓著腰,撿起地上衣袍,垂著頭看不出神情。把江行風的外袍再次遞給秦行歌。

    「啊,我不要穿!」秦行歌急急搖頭推拒。

    「秦姑娘,晨間露寒霧重,您的單衣輕薄,若不保暖,這一路走回景仁宮,必會受寒。」李春堂依舊低著頭,沒有看她一眼。

    秦行歌低頭瞧了瞧單衣,這才發現晨露沾身,單衣浸潤得溼軟,淡粉色的肚兜若隱若現。她心裡一驚,面色羞赧,急急地接過江行風的外袍,把自己裹的密不通風。她明白為何那個男人誤會自己是投懷送抱的女人了。難怪。

    李春堂此時才抬起頭,對秦行歌點了點頭。「秦姑娘,請隨我來。」接著領著秦行歌往景仁宮方向走。

    一路跟著李春堂,她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響,但帶著羞恥之意的晶瑩淚珠一串串地滴落在微明的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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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景仁宮前,李春堂止住腳步,向看門的太監通報。太監見到李春堂身後包裹著太子外袍、赤腳的秦相之女,眉目驚詫曖昧,急急入殿傳報。

    內室傳來碎瓷聲響,雲秀公主疾步而出,見到秦行歌赤足,迎了上去,急問:「行歌,你到哪去了?」

    一近秦行歌,便聞到六弟江行風愛用的薄荷味霸道地鑽入鼻腔。仔細查看,秦行歌竟僅著單衣,單衣微濕,兩眼紅腫?她內心打個突,深覺不妙。

    這是怎回事?難道六弟把手伸到了秦家唯一一位千金身上去了?這,要她怎和夫婿秦如風交代?!

    「行歌,怎回事,六弟他是不是對你」雲秀公主早聽聞六弟與侍妾的風流韻事,但從未聽過六弟將狼爪伸向其他女人。

    該不會六弟終於想開,不和那侍妾廝混了?雲秀公主內心不知該哭該笑,該喜該悲?

    該喜的是六弟終於不再專寵那個眉目帶騷俏勾人之氣的yin亂女子;該悲的是,這下子真的很難和夫家交代了。未出閣秦家的閨女,她的姻親姪女,就這樣被自己的六弟給玷汙了。她不敢想像秦家三兄弟會有多生氣。

    秦行歌即刻明白方才遇見的是當今太子江行風!眼見雲秀公主滿臉焦急擔憂,她想解釋,又不知該從何解釋,晶瑩珠淚流淌面頰。說被太子誤會是去勾引男人的yin蕩女人,這丟了秦家的面子,不說又讓人誤會。

    瞧秦行歌哭了,這下雲秀公主誤會更深,擁著秦行歌,柔聲安慰:「不要緊,不要緊,我們先進去再說。」

    雲秀挽著秦行歌的手,揭了珠簾,心裡焦急不知該如何做。蕭皇后正要出殿,聽見珠簾響動的聲響,便見著揭簾人是女兒雲秀公主,後面跟著一個輕輕啜泣的秦行歌。

    蕭皇后疑惑地問道:「怎回事,哭哭啼啼的?」

    雲秀公主輕附在蕭皇后耳邊悄悄地說:「皇后娘娘,行歌今早赤足由六弟的貼身太監送回景仁宮昨夜不知發生何事?六弟這行止太過分了,行歌可不是他那侍妾般身分低賤的女子,他可是秦相的掌上明珠。如此一來兒臣該如何向秦家交代?」

    蕭皇后挑了挑眉,驚異地凝睇秦行歌,心念百迴千轉,最後居然浮現一絲喜色,又瞬間歛去。

    「我知道了。既然太子心悅秦相女,我會上奏聖上,由聖上指婚,冊封秦氏為太子妃。」蕭皇后笑盈盈地站起,走向秦行歌,執起她的手,輕輕拍撫安慰。

    秦行歌大驚,抬頭望著蕭皇后,惶然說道:「不,你們誤會了我不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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