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零碎嫁_第三章 姆妈敞大门接客,俩娘姨天井谈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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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姆妈敞大门接客,俩娘姨天井谈情 (第2/2页)

,自言自语说:但债务也快还清,姆妈应当不需大囡囡接客讨生计吧。

    金素在心里想,想姆妈应从未有念头让甄钰出局接客,否则不会付学费让她上学,从初等学堂一直念到大学堂。

    倒勿是花梅清明的眸子,在冰冷的指尖隔布刺隐私之处时慢慢变得朦胧带光,她压着嗓音,喘道:说起来这大囡囡倒也是可怜,二囡囡也可怜,若二囡囡没死

    还没说完话金素突然间收回手,抹着丹粉的眼角直横向花梅,送去一记冷冰冰的眼神:小心嘴巴子被人撕烂。

    甄慈两个字就是一把火烫的刀子,不能在蓝桥,尤其是姆妈小宝弟与甄钰面前提起一个字儿,提起来不啻是剜人心窝子,花梅说完话也是一惊,捂住嘴左右转着头,慌张地确认四周有没有人,确认这天井院里只有她和金素,她呼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没有人在。

    金素望着甄钰消失的方向,岔开了话题说:二囡囡的忌日也快到了,大囡囡是回来祭拜的吧,以她的性子,不会随姆妈一块去,定又和从前一样,自己偷偷去偷偷回,也不知她身上还有没有钱。

    前些时候定有娘姨带恩客在她屋子里做暧昧的事,那股不舒服的味道留在屋子的每个角落,床也是狼藉不堪,半挂半落的绣帐,满是皱褶的被褥,混着汗味与香水味的枕头上还有几根头发,甄钰皱起眉头推开一扇窗透气。窗子一开,一派的粉色光景,迎面扑来一股花香。

    她的房前种着榆叶梅,二月份的天开得正好。

    抬手折下一枝榆叶梅,枝上的花儿不多不少,恰好有十朵,有盈盈欲笑的,也有自然垂枝,腼腆羞涩的,甄钰点点淡黄的花蕊,唱:月光光,照地堂

    未毕,壁上的自鸣钟指到六时迟钝地响了几声,甄钰把手中的榆叶梅搁在窗沿,吃了一片安神药水,不顾床上的狼藉躺下去,眼皮子一闭,迷迷糊糊进到梦中。

    二月的天黑得快,天一黑,金素的恩客来了。

    那恩客叫程酒,是做米行的,三十六岁,比金素大了三岁,出手阔绰,来这儿除了吃烟吃酒,还寻金素做点沾皮靠rou的勾当。

    程酒大半个月没来,一见金素搂着她就nongnong亲个嘴儿,说:前几日在东洋茶馆里找了几位倭女吃烟吃酒,倭女在床上sao发的很,好生无趣,还是你这儿好,七窍玲珑,小嘴儿甜,那牝儿也紧,耐钻的很。

    程酒的手正往下走,金素故作娇嗔推开他,掠掠鬓发,送上烟茶二事,说:程老爷跳槽还与我说,我听着,心里是醋溜溜的了。

    程酒岔着腿在床上吃烟,嘴上吃烟。金素单手端了一个圆盘过来,里头放了一团瓜子、一团核桃和一团蜜饯,程酒大吸一口烟,边吐着烟边笑,从兜里掏出钱放上去,耗费不赀也是无关痛痒的态度:你还学那长三书寓的规矩装干湿、敬瓜子呢,如今那些地方规矩都不多了,你们野鸡都成以往的长三了?别端着了,今日爷是来和你白相相的。

    金素收下钱,开始解上衫,程酒眼儿不转看金素把短衫肚兜解下,露出两团白晃晃的东西来:我们这些人干的是零碎嫁勾当,不常开门,开门就是缺银要还债了,便就要程老爷多在这儿出些血,别跳槽去长三幺二哪儿做先生,也别去东洋茶馆找倭女,在我们蓝桥当个丹阳客人,冷落我们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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