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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芳监事(5) (第1/4页)

    2023年1月26日

    第五章·入狱

    第二天早点名之后,董桃花不用出工回到监室,跟狱友半靠半躺着说些闲话,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她从过度监区进入死刑监区后,便跟43号分开,同另两位狱友住进一个三人监室,组成了一个犯人小组,互相帮助也互相监视和连坐,好在相处的还算愉快。

    大约3天前,这个小组中的一名女死囚突然被转移到别的监室,就在剩下两人疑惑之际,主管管教告知她们,说今天会有名新犯人入监补充进这个三人小组。

    虽然不知道好好的满编小组为啥要这样折腾,但身为女死囚,一切均不由自己做主,换人就换人吧,只希望新来的是个好相与的,免得后面矛盾多多度日如年。

    到了上午10点左右,寂静的走廊传来高跟鞋「哒哒」之声和脚镣被拖动的「锒铛」声,二人均知是新狱友来了。

    然而令人好奇的是,脚镣声不是正常女死囚一步一步拖动锁链的交替前行声,而是猛的一拖又安静蓄力片刻的怪异之声。

    狱友鹿忍佳老老实实提前在自己的位置跪坐好,只等着管教敲门便立刻变成跪趴姿势迎接对方。

    而董桃花今天早上起床后不知为何总是心绪不宁,她不顾狱友的小声劝阻,固执地侧躺在门前想要透过下方的门缝偷看,她非常想知道来人是谁,以及为何会有这般奇怪的声音。

    下一刻,她见到了一个跟自己等女死囚类似却又不太一样的新犯人。

    对方赤身裸体,头部被蒙在密不透风的帆布头套中,反铐双手,满身的烙印和刺青同自己差不多,隐约中似乎可以看到三角区依然有黑森林,还大着个肚子像是怀胎数月。

    然而最奇怪的是,对方并不是拖着脚镣走过来的,而是蹲下后一蹦一蹦,艰难地以兔子跳方式前进的。

    其脚上拖着的不光有一副加了铁球的沉重脚镣,还有一条木制脚枷强迫双脚分开大约30厘米,每次跳跃都艰苦异常,全靠前脚掌和脚趾的爆发力腾跃,束手束脚这个词用在她身上绝对是字面意思。

    旁边押解的主管管教也不着急,只时不时帮忙扶一下,或用脚上的制式黑色高跟鞋踢踢女囚的屁股以示督促并指示方向。

    看着这个越来越近的身形,董桃花心头砰砰直跳,她越看越觉得这身形像某个人,却又反复安慰自己这是不可能的——那个人不可能突然怀孕,肯定不是她!直到对方跳到近前,她才急忙爬回自己位置跪趴好,等待管教开门。

    片刻后,管教用电警棍重重敲门,二人大声报告出自己待命情况,随后管教先开小窗看了一眼,再开锁进入监室。

    听着高跟鞋走近,两人不敢偷看,只将脸蛋紧紧贴在地上,用最标准的姿势跪趴好,等对方下达命令。

    十几秒后,用力颇重的踩头仪式结束,主管张管教命令道:「都起身跪好了,见见新来的犯人,以后你们就是一个盆里吃饭的狱友了。」

    二人奉命跪直了身子,蹲在门外的蒙头狱友在张管教的命令下又艰难地跳了5∽6次,双膝重重地磕在地上,跪在了指定的位置。

    见她跪好,张管教随手解开她脖颈后方的头套系绳,一把将帆布头套摘了下来,露出一颗漂亮又怪异的光头来——正是前典狱长简素言!董桃花脑中轰然炸裂,喉咙中「嗬嗬」

    做声,几乎要昏厥过去,若非这几个月的死囚生涯强行改变了她的性格,将监规大过天的理念深深刻入了她的骨髓中,换做刚进监狱时她早就跳起来大喊大叫质问个不停了。

    她咬着嘴唇,几乎要渗出血来,看着女儿一身特级女死囚的行头,眼眶已然湿润,集中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痛哭出声。

    张管教瞪了身形微晃又制造出些许噪声的董桃花一眼,命令道:「挨个介绍自己的服刑情况,按照编号顺序来,用最详细的模板。」

    第三位狱友虽然也震惊于典狱长竟然成了女死囚,但毕竟事不关己,她第一个自我介绍道:「报告管教,死囚鹿忍佳,服刑编号148,32岁,原本是银行柜台员工,因感情纠纷,投毒杀害4人,犯故意杀人罪,判处特级死刑,剥夺一切权利终生,现已服刑三年7个月。直系亲属还有父亲xxx,xx岁目前在xx处工作,母亲xxx,xx岁,目前是家庭妇女无正式工作,女儿xxx,7岁,上小学1年纪,由死囚的父母所抚养,报告完毕,请指示!」

    下一个轮到董桃花,她泪眼朦胧,震惊悲痛之余全凭着本能于迷迷糊糊中说出自己的服刑信息:「报告管教,死囚董桃花,服刑编号176,42岁,原本是家庭主妇,因被一夜情对象欺骗运输500克海洛因进入国境,犯运输毒品罪,判处特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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