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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催眠的事。」 被纪采文抢白一顿,池咏由訕訕地笑了笑,「我回去找照片,厄本就交给你了。」 临走之前,池咏由回头看到纪采文似乎陷入沉思之中,这让她突然生出一股想把那一年的事情弄清楚的念头。 回到住处,池咏由找出所有在厄本房间拍的照片,有各种角度,几乎涵盖了所有的部份,看着上头的厄本和队友们笑得那么开心,很难与心理疾病患者联想到一块。 乍听到厄本的自白,池咏由不能说不震惊,只是她很快地就反应过来,不管厄本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爱她。大概也是因为和纪采文一起混久了,对心理疾病的接受度很强。所以,即使厄本有数十种人格,她也会去包容……只要这些人格别都像小池一样,成为她的情敌就好。 除了厄本的事之外,纪采文的反应也让池咏由有些在意。她拿起手机拨给纪圣文。当初她会认识纪采文,纪圣文是最重要的媒介,她相信纪圣文绝对旁观了不少事。 「你跑去哪了?喝个咖啡跑到天涯海角去吗?厄本不见了,你快来帮忙找人。现在她们的经纪人正在向我要人。」一接通电话,纪圣文就像连珠炮一样说个不停。 池咏由将手机拿得老远,直到电话那头安静下来为止,「厄本在纪采文那里。」 「什么?」纪圣文的声音像狮吼一般,「她怎么会在那里?」 「我带她去的。」池咏由的话才刚说完,就听到纪圣文和旁边的人说话,听起来应该是对骆佳珣说。 接着手机那头便换了人,「厄本现在怎么样?」 骆佳珣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池咏由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怎样说才能保住厄本的隐私,又能不让骆佳珣担心。 「她很好。我们已经和好了。」池咏由因为心虚只能如此不着边际地说,却不知道这两句话,在一直以为厄本这阵子的反常是因为失恋的人耳中,是最好的安定剂。 「是吗?那就好。只是,为什么要带她去找纪大摄影师的jiejie呢?」 「纪采文是塔罗牌占卜师,因为厄本对我还有点没安全感,我带她去玩玩占卜,让她知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因为骆佳珣的反应大好,让池咏由松了口气,编起故事也更驾轻就熟,一说就是一整套。 「好吧。」算命占卜之类的,是女生最爱的事物之一,骆佳珣完全可以理解那种心态,所以也不再追问,「她这几天都没有工作,你就好好的陪她吧。」 电话交回到纪圣文的手上,「你听到了?好好陪陪人家吧。」 听着纪圣文曖昧的语气,让池咏由很想衝到他面前海扁他一顿。「记得我手上还有五个案子吧?就交给你囉。我这几天要好好陪陪厄本。」 池咏由还特别强调「好好陪陪」这四个字。 「知道了啦。谁让厄本是隻当红炸子鸡呢?你现在就像巴结上富家千金的穷小子一样,可以过上好日子了。」纪圣文的语气依然很欠扁。 「不跟你耍嘴皮子了。有事问你。」池咏由话锋一转,打断纪圣文继续八婆下去的兴致,「纪采文为什么不当心理医生?」 「你自己去问她。」纪圣文四两拨千斤地说。 「如果她会告诉我,我还用得着问你?」池咏由没好气地说。 「要是被她知道我跟你说这个,她会杀了我。」纪圣文求饶着。 不肯放过纪圣文,池咏由进一步威胁着,「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过去杀了你。」 「你不要逼我。」 听起来,亮刀子都没用,池咏由只好迂回前进。「那好,我们各退一步。你总能告诉我,她为什么不再使用催眠?」 纪圣文沉默许久,终于松口,「因为有一次催眠的时候出了意外,让她对自己失去信心。」 「什么意外?」 「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纪圣文强调地说。 「和我有关吗?」 电话那头的讯号戛然停止。纪圣文这举动无异于不打自招。 池咏由从书柜里拿出一本册子,那是她得奖比赛的摄影集。第一次拍人像照就得奖,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技术好,还是模特儿的功劳。照片里的纪采文有种神祕的气质,和现实中的嚣张跋扈完全不一样。 她想不起来,纪采文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勾引她的习惯。每回她都想对纪采文说,如果她只认识照片上的纪采文,或许她会爱上她也不一定。就另一方面而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不管纪采文如何勾引她,她就是没反应。 看来还是直接去问本人比较快。池咏由将摄影集一併放进背包里,准备回纪采文的办公室。她可不想让厄本和纪采文单独相处太久,万一厄本被那个蛇蝎美人吃得尸骨无存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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