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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吃自己的醋,这是哪招啊? 厄本无奈地点点头,「也许吧。其实,我并不清楚,所以,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问清楚。」 「这太荒谬了。」池咏由终于挣脱厄本的怀抱,看到厄本的脸上满是泪痕。 池咏由解开掛在厄本颈间的手帕,拭去她脸上的眼泪。厄本这才发现,原来刚才是边说边流着泪,而自己却浑然未觉。 或许,这眼泪是小池在哭吧。厄本这么想着。 「你真的想找她回来?」池咏由认真地说。 「你能帮我?」厄本喜出望外。原以为在她坦白一切之后,池咏由便不再理她,不料她还想帮助自己。 「我知道有个人能帮你。」池咏由拉起厄本的手,放在唇边轻触手背。 厄本取过池咏由手上的手帕,为她擦掉眼角的泪,「你哭的样子真美。」 「那不是……」池咏由本想解释那并不是哭泣的眼泪,只是被打到很痛而分泌出来的泪液,却觉得这样的解释一点都不唯美,真是杀风景,于是选择不说了。 她笑了笑。牵着厄本上车,驱车前往市中心,去找那个让她既头疼却又习惯地不能没有她的女人。 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让人感到神清气爽。但如果不是外头的招牌,厄本会更心无罣碍。 「那个……通常这种事不是都该去找心理医生吗?为什么是跑来找占卜师呢?」厄本忍不住扯了扯池咏由的衣袖说。 「这个占卜师是有心理医生执照的,只是因为不明原因才没执业。」池咏由语带无奈地说。 她和纪采文在学校时就认识了,她大一的时候,纪采文是大三,但两人并不同校。刚开始的相处,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她永远是处于下风的那个人。纪采文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不管是什么人,她只要看一眼,就能清楚知道那人的性格,只要一点小动作,都能让她洞悉那人正在想什么。而她最擅长的,便是利用一些肢体暗示,让人心甘情愿地照着她的指示去做。 照理说,这样的聪明人如果开业,一定可以门庭若市。但就在她即将到大医院报到的前夕,突然说不干这一行了。在失踪一年之后,再回来时,竟成了塔罗牌占卜师。她没有刻意地宣扬知名度,但池咏由知道,她的客人大多都是政商界的名流,而且有预约还不一定见得到她,因为她经常随着心情好坏而决定要不要营业。 一个妖艳的女人从里头走出来,看起来不像刚工作完,反而像刚睡醒。 纪采文看到厄本时,劈头第一句话便是,「你们终于来了。我还在想着,你什么时候才要带她来找我。」 「你知道我们会来?你早就知道厄本的事?」池咏由觉得纪采文连这种事都知道,未免太神通广大了。 「上次在你家,我不小心发现的。」纪采文对着厄本意有所指地笑着。 「我和小池说话的时候,被她听到了。」厄本补充解释道。 池咏由重新靠回椅背,不屑地说,「还以为你真的可以未卜先知呢。」 「你这什么态度?」纪采文拿起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往池咏由头上招呼着。 池咏由拨拨被拍乱的头发,「你能帮帮厄本吗?」 「帮什么?」纪采文翻开杂志,漫不经心地说。 「帮厄本把小池找回来。」 「小池?就是那个分裂的人格?」 「她是我的朋友。」厄本严正地声明着。 「噢。不好意思啊。站在旁观的立场,我无法对一个人格投入任何情感,所以,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的朋友。」纪采文对厄本嫵媚地笑了下。 一个抱枕从池咏由的背后飞到纪采文的面前,她拿起杂志挡下抱枕,「你做什么?没礼貌的傢伙。这是拜託人的态度吗?」 「不要随便对别人的女朋友拋媚眼。」池咏由没好气地说。 「难道我对你拋媚眼就比较好吗?」纪采文不服气地说。 池咏由瞄到厄本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倾身向前对纪采文低声道,「管好你的眼睛就对了。」 「切。还怕人家吃醋?明明自己就是个醋缸子。」纪采文轻蔑地说。 厄本轻咳一声,池咏由连忙恢復姿势,坐得端正庄重。 「小池不见了。你能帮我找回来吗?」厄本说。 「为什么要找回来?别人都巴不得把分裂的人格弄走,你竟然想找回来?你不觉得现在的你才是完整的你吗?」纪采文不解地说。 「不。少了小池,我一点都不完整。」厄本坚持着。 「没见过像你这么固执的。」纪采文从后面的办公桌抽出一张纸递给池咏由,「这是收费表。看在大家交情这么好的份上,就按最下面那条计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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