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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姜成瑄喊住站起身的池咏由,「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你的相机留下来吗?说不定可以找出更多有利于你的证据。」 「为什么?」池咏由不懂姜成瑄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池咏由的摄影背包从长桌的一头滑过来,精准地停在姜成瑄面前。这有如经验老到的酒保,将啤酒杯推到客人面前般的专业动作,让人讚叹。但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样的动作竟是厄本做出来的。 「她不会介意的。」厄本走到池咏由身旁,拉起她手往外走,「她的伤需要儘快到医院去处理,后面的事就任凭你们处置了。」 难得看到温吞的厄本化身为急惊风,骆佳珣看得目瞪口呆,她愣愣地推推姜成瑄的手臂,「厄本是不是猜到你的计画了?」 「看样子,她是猜中了。」姜成瑄点点头。 「老闆,你终于出现对手了。有人和你一样高深莫测。刚才她还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现在又决断得很有大将之风。」骆佳珣惊叹之馀,不忘揶揄她的老闆。 「我倒觉得,厄本比较像是找了人代打。」 「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厄本像变了个人似的吗?」 「是有点像。」 「算了。这个不研究了。」姜成瑄挥手打断骆佳珣的玩笑,转头对傅品珍说,「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原本一直在发呆的傅品珍回过神之后,不解地看着桌上的空水杯和相机,「做什么?」 「麻烦你带着相机和水杯去找你那个在鑑识科工作的表姐。」姜成瑄咧开嘴角笑着说。 「水杯?谁要验dna?你在外面有私生子?」 傅品珍不知哪来的念头,让姜成瑄的笑容顿时僵住。她僵硬地笑着说,「我很久没在外面乱搞了。」 「私生子通常都是多年后才跑出来的。」傅品珍不屑地回答。 「呃……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二位的戏癮。」骆佳珣硬着头皮挡在两人中间,「实际上,这两样东西是要让你拿去验指纹的。」 「我不去。」傅品珍别过头望向窗外,一副懒得再理的姿态。 「为什么?」骆佳珣错愕地问。 「那个人对我垂涎已久,叫我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傅品珍仰起下巴,高傲地说。 「真不愧是品珍姐啊。连有血缘关係的表姐都抵挡不住你的魅力。」骆佳珣忍不住鼓起掌来。 「那我自己去好了。」姜成瑄拿出塑胶袋将杯子装进去,再把塑胶袋放进装着相机的背包里。 正要提起背包的手落了空,姜成瑄看着背包被傅品珍提在手上,她强忍着不敢流露出一丝笑意。 「你给我待在这里就好。我去。」傅品珍拽起背包,走出书房。 等到书房的门被用力地关上之后,姜成瑄才露出得逞的笑容,「看到没?这表示我的魅力还是比她强大的。比起她,那个人更垂涎于我。」 「还真敢说呢。」骆佳珣嗤之以鼻地说,「品珍姐只是不想她的东西被别人碰而已。」 「放肆。」姜成瑄指着骆佳珣的鼻子说,「交出你半个月的薪水,就当做是你没善尽职责的惩罚。」 骆佳珣像被震慑住似地交出一叠钞票,放到姜成瑄面前。姜成瑄得意地用那叠纸钞摊成扇子搧着风。过一会儿,发现自己陷入姜成瑄的扭曲力场中的骆佳珣大梦初醒地喊着,「不公平。明明你也有责任。是品珍姐说的。」 姜成瑄的嘴角抖动了几下,狡黠地笑了笑,将钞票放在桌上,豪气万千地说,「行。不要说我是个没有担当的主管。这叠钱就当是我的罚金,把它放到公积金里头吧。」 当书房里只剩下骆佳珣一个人时,她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桌上的钱。现在这叠钱到底是算谁的呢?为什么她的钱会变成姜成瑄的罚金,罚来罚去,蒙受损失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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