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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颤抖,直到池咏由握住她的手,给了她温暖。 「你怎么在这里?」池咏由的表情依然温柔,让人有股错觉,以为她手上的伤只是某种特殊化妆。 「你走之后没多久,厄本就回来了。」尤恩代替厄本回答着,「后来天黑了,厄本放心不下你,坚持要出来找你。所以,我就被指派来保护厄本。」 尤恩理直气壮地说着,完全隐去她之所以被派出来,其实是带着惩罚的意味。但在看到厄本的眼泪时,她和池咏由惊讶得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一向淡漠的厄本竟然也会哭? 这个事实将尤恩吓得惊惶无措,只能怯怯地问,「厄本,你怎么了?」 晶莹的泪珠滴落在池咏由的伤口上,传来一阵刺痛,但她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口,她抹去厄本脸颊上的泪水,故作轻松地说,「你可不是凤凰,你的眼泪并不能让伤口癒合。」 「你这个笨蛋,你不知道母狗刚生完小狗,是最兇悍的时候吗?」厄本一掌拍在池咏由受伤的手臂上,儘管没有直接打在伤口上,但肌肤的牵动与震动,让池咏由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就是知道,才想跑过来保护你。」池咏由被骂得委屈莫名。 「本来我只要站在原地,再慢慢地退开就没事了。」厄本噙着眼泪,瞪着池咏由,「你这个程咬金杀出来做什么?」 「她姓池不姓程。」见厄本开口说话,尤恩才放下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嘴巴也跟着不老实起来。 「尤恩。」厄本抬起头,泛着泪光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动人,让尤恩差点失了神。只是厄本的语气带着浓厚的威胁,让尤恩不得不警觉起来。 「是。」尤恩为自己刚才的失神感到羞赧,用力地拍了自己两巴掌之后,毕恭毕敬地回答。 「你扶她下山。」厄本说完便撇下池咏由,独自往前走去。 尤恩的手才刚伸出去,便听到池咏由说,「等一下。」 厄本转身,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盯着她看。 池咏由的眼睛飘向那窝小狗,「牠们在这荒郊野外的,好像很可怜。」 「不行。」厄本冷淡地说。 「为什么?」池咏由站起身抗议,「给我一个理由。」 厄本挑眉道,「行。给你一个理由,再送你两个。第一,牠们本来就是野狗,在荒郊野外是适得其所。第二,人家现在全家团圆,不要随便拆散人家的家庭。第三……。」 趁着厄本迟疑的当口,池咏由逮着机会辩驳,「牠们并没有全家团圆,牠们少了个爸爸。」 「没有爸爸不见得是件坏事。」厄本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并且宣布最后一个理由,「第三,我讨厌牠们的mama。」 厄本双手环抱在胸前,冷漠地看着那窝小狗,同时也避开了池咏由探究的眼神。 尤恩戳戳池咏由的伤口,痛得池咏由哇哇大叫,「你干什么?很痛的。」 「我只是想证明你是不是白痴,听说笨到极点的人,会连痛都不知道。」尤恩揉了揉鼻子说,「你看不出来,厄本正为了那隻狗咬你而生气吗?走啦。我们下山吧。再不走,那窝小狗恐怕以后每年的今天都要上山来扫墓了。」 池咏由侧眼看了下厄本的表情,似乎真像是尤恩说的那样,厄本那思考的神情,好像正在考虑要用对那隻狗处以哪种处罚。为了那条生命着想,她只好顺从地让尤恩扶着往前走。 见池咏由总算跟迈开脚步,厄本便紧跟在后走着。但是,走在前面的尤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在池咏由的腰间,两人紧挨着身子并肩而行的模样,让厄本看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彆扭。她走上前去,拍拍尤恩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让开。尤恩狡黠一笑之后,高举双手,放开池咏由的身体,悠间地走到前头,留下厄本和池咏由在后面。 「为什么还来找我?你不生我的气吗?」池咏由不敢转头看着厄本的脸,只敢轻声问着。 「我是很想生你的气,所有的跡象都证明我应该生气。我看到你和那个记者在停车场说话,那证明你们早就认识,而照片在你的相机里,是你将照片外流,实属合理怀疑。但我就是无法说服自己生你的气。」厄本的语气渐渐激动起来。 「可以听我解释吗?」儘管厄本的言下之意是没生气,但她还是想解释清楚。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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