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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看好我时,只有他在背后默默支持;在心情最低落时,他不会追根究柢询问怎么了,只会拍拍肩膀给我依靠;在高兴雀跃时,他不会无视我的心情,还会陪我一起开心。 我对梁雨禾的依赖逐渐加深,但我终究要明白,他不可能永远属于我,他总会张开翅膀,飞离熟悉的那片天空,前往他所梦想的世界。 静静凝睇他的侧脸,微弱光线正好落在他的半边脸上,沿着五官的轮廓照出一片阴影,薄薄水气沾在他的长睫上,轻轻颤动宛如蝶翼,迎着风,他额前的黑发被吹得凌乱,连带撩起一份瀟洒俊逸,他的制服外套已经不在身上,为了怕冷的我,他只剩那件黑色的连帽外套。 在那双好看的眼里,温和中蕴藏一丝不被轻易察觉的惆悵,淡淡的在眼底若隐若现,微微透出他不表于脸上的孤独。 这男孩,我的青梅竹马,总是顾着关心别人而忘了自己。 梁雨禾转过头来,发现我在看他,淡淡一笑,风正巧将他的飞扬起的瀏海吹下而均匀地覆在额前,微微遮住他细长的双眼,一张脸庞我只看清楚那弯柔和的笑。 我向他靠近一步,伸出手拨开他的瀏海,露出他清澈的眼眸,柔软发丝经过我的调整,终于听话地回归原本的样子,斜斜靠拢。 我看了看他,他依然在微笑,只是更深了些。 「你头发太长,该剪了。」我尽量把他的头发往旁边拨,不然可惜他天生有双漂亮眼睛。 「这礼拜放假就剪。」他说,忽然握住我还在他额头上方的手,轻吐:「杜棠嫣……」 我吓一跳,愣愣地看着他从口袋拿出一条银色手鍊,然后绕过我的手腕,传来一阵冰凉触感。 「你、你干嘛……」 他俐落地将手鍊戴到我手上,我拿到眼前一瞧,上面有个银色坠子,反射着清冷的银光。 那是钢琴的图案。 「圣诞节快乐。」 抬眸,一抹轻浅笑容正从梁雨禾的嘴角荡漾开来。 我简直是呆住了,「为什么突然送礼物?」 这是我第一次在特别节日收到梁雨禾的礼物,就连我们彼此生日时也只是写卡片祝福或到对方家吃蛋糕当作庆生而已,只不过是个圣诞节,他却突然送我手鍊,怎么说都觉得不对啊! 「我们也快十七岁了吧,想说我们从小就看着对方长大,我一个人的时候,你都会跑来陪我,可是如果哪一天我们各奔东西,不能常见面,至少送个有纪念性的东西,以后你就不会忘记我。」他缓缓解释着,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我笑了出来,但胸口却莫名一涩。 他说的没错,哪一天我们分道扬鑣了,即使仍留在音乐界,也无法像现在这样时常见面时常依赖。 「喜欢吗?」梁雨禾瞥了我腕上的手鍊一眼,「特别为你挑的。」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有股暖意自胸臆瀰漫开来,「第一次的圣诞礼物,感动到想哭了。」 梁雨禾望着我,眼里的笑意快要满溢出来。 「你想要什么?换我送你。」我一脸认真。 「我没有想要什么。」他摇摇头,「与其说是想要,不如说是希望吧。」 「希望什么?」我问。 「我希望能写一首只有你和我听得懂的曲子。」他的眼底这才有点波澜,「这是我的梦想。」 梦想。 曾经看过一句话:「音乐是人类最美丽的发明。」大概到了国二之后,我才能体悟其中的道理。 而梁雨禾的梦想,是写一首只有我和他听得懂的曲子。 听,和听不听得懂,关键在于对音乐的了解多寡与心灵和音乐所詮释出的感觉是否契合。 梁雨禾的意思,是他想写一首只有我们两人听了才会有感觉甚至是感动的曲子。 我微微怔住,从没听过他提过是原因之一,其二,是因为—— 难度太高了。 当一件成品需要的材料太多,製作技术又要高,那付出的不仅仅是时间、经验、能力。 还需要生命。 这是我的梦想。 但若是梁雨禾,我相信他做得到。学音乐的,本来就是把生命投注在音乐中,为这个世界留下更多美丽的乐章。 「嗯,好棒的梦想。」我低声呢喃:「加油。」 我抬头看他,莫名感觉到一股酸楚流过胸腔。 是感动吗?为什么我反而有种即将失去什么的感觉? 「你呢?你还很想再看到以前那个男生吗?」梁雨禾问。 我的身体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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