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一封信给她_第二十一封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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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封信 (第1/2页)

    写诗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只要受了伤,泪眼汪汪地跑到大人面前听他们轻轻柔柔地语调,在上药前念一个一二三痛痛飞走了的魔法咒,就会神奇似地生效的驱赶了所有疼痛,包括泪水。

    虽然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会知道不是咒语起到了作用,而是施法的大人们用着慈爱的眼神,把你纳进温暖的怀抱里,替你遮挡所有不安、恐惧,还有疼痛。

    即使伤口仍然流着血,也会觉得好多了。

    就像明明生理期来时痛得要死要活得,但照着传闻中吃巧克力,喝热水,把热水袋放在腹部上会减缓痛苦的偏方一样,起到的作用不是太多,但是就会觉得好一点。

    直到现在,我还是记得它所带给我的安全感,即便我知道戳破了那层薄膜,会变成传闻中的虚无,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

    你呢?

    你有收到过世界上最温暖的魔法吗?

    2018年5月8日俞薇笔

    2018年5月8日星期二

    〈从一数到三〉

    从一数到三

    痛痛飞走了

    从一数到三

    眼泪不见了

    从一数到三

    玩捉迷藏囉

    从一数到三

    你却不见了

    从一数到三

    从一数到三

    从一数到三

    从一…到三

    其实什么也没有

    俞薇记得,孩童时期留存着一种魔法。

    当大人对着哭闹的孩子说:「一、二、三,痛痛飞走了。」

    彷彿打了一记麻药,伤口上的刺痛感,因这句话好了大半,就像变魔术似的,原先泪眼汪汪扯着嗓子哭喊的孩子,停止泪水,眨了眨眼睛,望着对他施法的大人,觉得不可思议。

    从一数到三的魔法适用于被爱的孩子身上,除了拥抱与爱,还有无止境的爱。

    俞薇便是在这永无止境的爱中成长的孩子。

    只不过,当她数完了一、二、三,疼痛没有消失,晕眩感仍在,最重要的是──

    本该对她施法的大人,不见了。

    也许她该疑惑,可她没有,过去只留在过去,永无止尽也只是个说法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的俞薇坐在医务室内的椅子上,让校医清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看着青紫的瘀痕,擦破皮而带有血色的伤口,俞薇脑海里想的全是儿时意外擦伤后,母亲着急地赶来,蹲下身替她上药的场景。

    不过那些画面很快便消失了,眼下,俞薇只听见收起药膏的校医面色凝重的询问她:「谁给你用成这样的?你和老师说。」

    面对如此沉重的话题,俞薇显得安静许多,她并没有表现出紧张,也没有因这个话题所牵涉的背后的主因感到害怕,维持着一贯冷漠的她,选择了沉默。

    「你不要害怕,不管是谁欺负你,只要你告诉老师,老师一定会请校方来处理,替你责罚他的,你告诉老师,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面对沉默而更显热心的校医,俞薇摇了摇头,只说了三个字:「没用的。」

    她早就猜到了结局,不管对方多么伸张正义,一旦对上人名,一旦知晓那个人有怎样的学识怎样的背景,那些正义就会变得可有可无,儘管她还是在对方的穷追猛打下,说出了母亲的作为,但她并不意外对方会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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