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jian相他哥遗孀(重生)_我是jian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6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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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jian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62节 (第3/3页)

道:“我与严烨并非是真夫妻。他是我旧识的一位官小姐家中的侍卫,奉命帮我,之后也不过是人情往来。”

    这样一桩好消息从天而降,把崔净空砸地嘴角上翘,乌沉的双眸里冒出亮光,几乎没当场乐出声来。

    真是天大的好事,枉费他昨夜怒火攻心,原来不过是个障眼法——他心里一度也纳罕,寡嫂怎么会撂下他,反倒跟了这样一个平庸寻常的丑男人?

    这下两人之间唯一的阻碍也没了。

    他的喜怒哀乐全拴在冯玉贞的一举一动间,昨晚上盛怒不下,如今又眉开眼笑。

    崔净空收敛起笑意,抿了一口温水,慢条斯理道:“嫂嫂不必与我说这些,就算是真的,你们孤女寡母,不得已寻个靠山,我知悉不易,自不会苛责介意。”

    两句话说得好听极了,滴水不漏,这是一晚上养好了病,现下理智回来了七七八八,又变着法儿来蛊惑人心了。

    他攥住寡嫂搭在桌上的手,自以为彼此心意相通,畅想起回京城十里红妆大婚的景象了。

    冯玉贞并不闪躲,由他握住,只垂眸盯着两人交叠的手掌,俄而才再出言:“就算没有他,我也不会跟你走,我今日出现于此地,也是为了与你了断。”

    崔净空嘴角的弧度渐渐僵直,转而眉梢一低:“我昨日烧坏了脑袋,又犯了浑,负荆请罪也是使得的,只是方才瞧见嫂嫂,一时高兴,浑然忘却了。”

    男人脸上也顺势流露出自责的神情,冯玉贞只是冷眼瞧着,论起勾心斗角、两面三刀的本事,兴许她活上八辈子也赶不上他。

    可好在她摔过跟头,谙熟这人的伪装和惯常的话术,曾被欺骗了一回又一回,事到如今,不管他如何情深,她都不会再信半个字了。

    冯玉贞将手从他掌下利落抽出来,声音虽轻,话却很重:“你横竖也不是头一遭干这种事了,我说不要,你从不听,何必再惺惺作态?”

    昨日在马车上被压得腰身酸麻,身下狼藉,只潦草擦拭两下,她久久未再经过人事,今日那阵不适才缓缓泛上来。

    冯玉贞忽而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大人,您是京官老爷,我一介粗野民妇,委实高攀不起。只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我罢。”

    说罢,俯身便要对他姿势生疏地行礼,崔净空跟双脚被烫到似的,倏地从椅子上弹起,冯玉贞的身子弯到半截,被他抢前一手扶将起来。

    他的右手又不自觉抖颤起来——崔净空目光沉沉望向冯玉贞,见女人低垂着头,如同掸去灰尘一般拨开他的手,俨然一副不能再恭敬的模样。

    他昨日求她发慈悲,再救他一回,堪称罕见的真情流露,冯玉贞却跟个烫手山芋似的抛回来,反倒求他放过。

    冯玉贞这样一番自轻自贱的话,不仅没伤到自己,反倒害得他钻心似的疼。崔净空步步为营走至高位,却听不得寡嫂这样恭敬而疏离的一声“大人”。

    他想不通,明明两人之间已然全无阻隔,为何越推越远,这时候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先前杜撰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佳人”,好似抓住了水面上的一根浮萍,忙开口解释:

    “我尚未娶妻,身边也从没有过其他人,全是我口不择言的气话,嫂嫂若是不信,便把田泰喊进来,你问他便是了。”

    他又低下声,冯玉贞方才那两句话显然叫他不好受极了:“要打要骂随你,只是……嫂嫂莫要再喊我什么大人了。”

    冯玉贞心下微微一颤,说不准是由于他此世与话本出入太大,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动摇只是一瞬,继而涌上嘲讽,两人久别重逢的第一日,崔净空便又再度骗她。

    他的努力全数石沉大海,女子眉眼愈发漠然,崔净空胸中潮起恐慌,他反复去找,发现这张白净的脸上再寻不到一点过往的柔情。

    男人目光闪烁,欲图伸手来攥住她的手腕,冯玉贞将双手藏于身后,步步后退,眼见就要双双倒在床上,再沦落到昨晚的处境。

    冯玉贞不再犹豫,她从侧腰缝制的布袋中骤然抽出一把两寸长的小刀,磨尖的刀刃差一点便要抵上对面人的胸口。

    “别再向前了。”

    她双手握紧这柄小刀,双目清明,只嘴唇略微有些发干。

    崔净空愣愣低下头,这柄小刀并未触及他,却好似狠厉地扎入心窝,将他搅得肠穿肚烂,呼吸都近乎顿滞了。

    她要杀他。

    崔净空掀起唇角,抬脚往刀尖上撞,冯玉贞挨到床柱,再无后路,小刀划破轻薄的绸衣,很快陷入了血rou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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