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姝色_掌中姝色 第4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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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中姝色 第42节 (第2/3页)

唇边的笑意更深:“那就封你做朕的御前女官罢。”

    他揽住桑落的细腰,轻声在她耳畔低语:“佳人在侧,红袖添香。”

    桑落勾着他的手指浅笑:“奴婢为您更衣?”

    红烛燃尽,香炉青烟袅袅。

    桑落从重叠的幔帐中探出身,连裘衣也不穿,只着一身单薄的亵衣,推开殿门,任由呼啸的寒风吹去一身黏腻。

    姜瓒不爱宦官伺候,夜里甘泉宫内外均不留内侍,因此此时的寝殿外竟空无一人。

    她伸手接雪,落在她手中的雪粒子大小如沙石。

    肩上陡然一暖,一件灰鼠裘衣落在她肩上,桑落头也不回,白嫩的指尖捻着雪,唇角带笑,柔声道:“你怎还未歇息?”

    裴云渡从暗中走出来,身上的飞鱼服金线绣着睚眦,被寒风吹得猎猎,映着亮堂的雪色,隐隐散着光。

    他偏头去看桑落,突然问道:“值吗?”

    桑落把一手雪撒出去,答非所问道:“我弟弟虽不聪明,但他会把唯一的糖块留给我,后来,我吃的糖都不再是甜的。”

    她怎么会爱姜瓒呢,堂堂三皇子,贤王爷,皇帝陛下,自然贵人多忘事,忘了那个在寒冬腊月天,被他们骗去荷塘里捉鲤鱼淹死的傻子。

    桑落低下头,微敞的衣襟里掉出一把灰扑扑的银制长命锁,她的声音很轻:“那傻子,为了块破糖,我也想问他值不值。”

    裴云渡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

    第37章

    耶律骁等人住的驿馆昨日夜里遭了火灾, 又因起火在深夜,五城兵马司救火来得迟,故而整个驿馆被烧了个干净。

    耶律馥又受了惊吓, 耶律骁等人只得冒着雪,形容狼狈的搬进隔壁陈国使臣的驿馆暂住。

    “我说了我不喝!”

    耶律馥煞白着脸,眼下一阵青,病恹恹的歪靠在引枕上。

    侍女端着碗汤药来喂她,偏那汤药颜色暗红似血, 耶律馥骤然想起昨天夜里, 大火烧起来前,有人闯进她寝房, 用那血淋淋的残肢断臂淋了她满头。

    她面色一青, 忍不住匍在床边干呕, 抬起头时, 一掌拍翻了那碗药, 厉声斥道:“我说了我不喝!”

    药碗从侍女手中脱离,砸碎在地上,浓稠的药汁溅了一地, 猩红如血。

    侍女面露惶恐, 跪倒在地。

    恰巧房门应声而开, 耶律骁满面寒霜的站在门外。

    耶律馥见是他, 眸中一亮, 掀开被褥从床上下来, 扑向耶律骁, 活蹦乱跳的模样丝毫不像个病人。

    她拉着耶律骁一叠声追问:“怎么样, 查出来了吗,放火的人是不是那阉贼?”

    耶律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满脸期翼,圆眼中闪烁着怨毒。

    她竟然派死士去刺杀白菀。

    他闭了闭眼,试图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气。

    耶律馥毫无所觉,唇角上翘,显得极兴奋,嘴上却说着恶毒的话:“一定是他,我要去见楚皇,拿下那阉贼的首级祭奠我枉死的近卫。”

    辽国皇帝年老,摄政王手握权柄独大,而摄政王耶律斛只耶律馥一个女儿,其在辽国地位之尊崇,比公主更甚,她养有自己的亲兵,若她是个儿子,太子之位根本轮不到耶律骁。

    耶律骁一把攥住她手臂,冷眼乜她:“孤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去试图挑衅霍砚?”

    耶律馥被旋身扯回来,险些滑倒,闻言脚下一顿,她扭头去看耶律骁,讥讽冷笑:“是不让我去挑衅霍砚,还是不想我害了你那心上人的命?”

    耶律骁听她又在攀扯白菀,心下怒气积攒更甚,但仍旧几番忍耐,试图扭转她的重点,他语重心长的对耶律馥道:“孤也跟你说过,霍砚在楚国的地位,与义父一般无二,我们如今在他的鼓掌之中,你就不能稍加忍耐?”

    “忍耐?”耶律馥嗤笑着反问,她长这么大,从未有人敢叫她‘忍耐’:“本郡主凭什么忍她?我就该把她千刀万剐!”

    “只敢躲在阴沟里的臭虫!我一定会把她揪出来,剁碎了喂狗!”耶律馥怒目圆睁着吼道。

    她这幅骄横跋扈,恶毒心狠的模样,让耶律骁忍无可忍,当即抬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耶律馥被打得一个踉跄,堪堪扶稳几案才站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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