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烈成性[重生]_妒烈成性[重生] 第4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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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妒烈成性[重生] 第40节 (第1/2页)

    卫瓒连心跳都不自觉停了一停,半晌才勉强笑道:“怎的忽然想起这典故来?”

    沈鸢说:“太多了。”

    “若说近的,便是这宅子里从没有过芭蕉。”

    卫瓒一怔。

    忽得想起前两天早上,确实曾与知雪说过,南屋窗外有芭蕉的事情。

    沈鸢淡淡说:“芭蕉生南方,如今京中的芭蕉,都是精心照料的,在这边儿荒宅是不可能有的。”

    “但我也曾跟知雪说过,往后若是搬过来住,要在屋外栽一两株,听得雨打芭蕉声,便算归乡。”

    “若只是弄错了,便也罢了,可你那时太过笃定,却仿佛亲眼得见一般。”

    “我便想,也许来日我种得芭蕉,没准儿也有哪个倒霉鬼,会来听一听乡音。”

    乡音。

    卫瓒顿了顿,问他:“就因为一株芭蕉?”

    沈鸢已从他膝上下来,自寻了他对面坐着,说:“自然不止,卫锦程之事,安王之事,你连笔迹姿态都有几分变,若要我说,我大抵可以慢慢与你说上一整天。”

    说着,竟嗤笑一声:“卫瓒,我比你还不愿承认,你竟遇上这等奇事,竟有先知之能。”

    卫瓒沉默了一会儿,终究笑了一声,说:“原来如此。”

    他漏的马脚也太多了,沈鸢也盯他盯得太紧,对他太熟悉,本就是迟早的事。

    卫瓒瞧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终究开口说:“是梦到了你。”

    他用一种略带复杂的神色,重新打量这宅子。

    ——这宅子他住过太久太久,以至于重新见它未曾打理的模样,竟有几分新奇。

    一砖一瓦他都熟悉。

    从诏狱出来时,他在这院落一瘸一拐、姿态狼狈地练行走,却迎面遇上归家的沈鸢,登时立在原地。

    上战场前,也曾坐在阶前,擦拭自己生锈的枪,看着沈鸢苦心钻营、来去如风。

    沈鸢与他总是相互鄙薄轻蔑,却知晓他怀念母亲,将芭蕉种在了他的窗外,时常浇水除草。

    雨落下,便是水乡的旧谣。

    他不晓得是特意种的,听了雨打芭蕉声,却心乱不已,夜半起身,将那一株连根拔起。

    那根茎上还沾着泥土,芭蕉叶落了一地,他在雨中湿漉漉地立着看。

    那夜雨绵绵,沈鸢闻声出来,见了便微怔,问他为什么。

    他却答:“如你一般,见着生厌。”

    沈鸢看了他许久,嘴唇动了动,垂下雨水染湿的睫毛,终究什么都没说。

    沈鸢买这宅子是为了逃避嫉恨的折磨。

    却又在这儿,安顿了一个满怀嫉恨、不断折磨着他的卫瓒。

    夜风吹拂过,外头有梆子的声响。

    卫瓒回过神,再开口时,却是惊人的顺畅。

    仿佛他早已经想清楚了,该如何叙述这个故事,才能将那惨烈稍稍冲淡。

    梦见如何病秧子救他,梦见自己如何复仇。

    含含糊糊将那一页页生离死别盖去,只说安王篡位、靖安侯府败落,他出了狱来,幸得沈鸢襄助,一路去复仇。

    说卫锦程如何、说李文婴如何。

    笑吟吟说自己做过了几件混账事,才知道他的好。

    饶是如此,沈鸢的眉也锁得越来越紧。

    讲到侯府倾覆、沈鸢已是抿紧了唇。

    行军打仗一节他越发不敢细说。

    不愿说沈鸢受了多少磋磨。

    不愿他是见着沈鸢眼底的火一点点熄了的。

    草草说到已杀了安王时,他喝了一口茶。

    沈鸢敏锐多察,半晌见他迟迟不说安王之后的事,反是锁紧了眉头问他:“之后呢?”

    卫瓒却是喉头一哽,嘴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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