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杀人事件_共枕眠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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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枕眠后 (第2/3页)

眼晶亮,哪有半分睡意。

    “我收回以前说你们家姑娘的话,你二姐……人还不错。”

    陈书眉“嗯”了一声,没有答话的意思,走到角落打开箱笼,在里面翻找不停,又听见蒋飞啧啧道:“就是可惜生了这么张嘴……”

    陈书眉将几个圆滚滚的白瓷瓶丢到床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擦你的药吧,伤口又不疼了?”

    蒋飞的伤口生在右胸,自己倒是瞧得见,只是低头擦药凹得肩膀痛,时不时就要抬头转一转脖子,陈书眉坐在她旁边,一把夺过药瓶,帮她擦起了药。

    那伤口是硕大一个血窟窿,蒋飞疼得脸都白了,只是硬忍着不吭声,陈书眉看着她额头豆大的汗珠,有意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顺理成章聊到了陈书棋。

    “我来之前,我二姐是家里的幼女,满府都宠着她,娇惯得不像样子——总归家里已经有一个合格的闺秀了。因此……哪怕她说了再难听的话,陈家上下也只会觉得有趣。噢,那时候老夫人还在,我父亲孝顺,万万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教育女儿的。”

    “后来我进了府,她许是觉得自己以前的乐趣还是不够,做千娇万宠的女儿meimei做腻了,哪有做jiejie有意思?再加上夫人不是我亲娘,甚少搭理我,见二姐主动要担起教养meimei的责任,当然是巴不得。”

    蒋飞脑筋转得快,一下子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

    陈书棋比陈书眉大不了两岁,自己尚且顽劣,懂什么教养meimei?

    陈书眉若是侥幸生长得好,是二姐教养有方;若是长不好,那陈书棋至少多了个玩具,能满足她很长时间的兴致。

    对陈夫人而言,怎么都是赚。

    蒋飞瞧着她语气平淡,面上没有分毫不平,就事论事般为她和陈书棋的姐妹关系下了最终论断:

    “一晃几年过去……这整个陈府,倒是就她在我眼前,还像个活人。”

    蒋飞又等待了一会儿,意识到陈书眉不会再多说,张大嘴:“啊?就这??”

    没有互相折磨、没有相爱相杀、没有病态的施虐与依恋、也没有最终谁也无法插入其中的亲密姐妹之情??

    陈书眉在伤口附近轻戳了一下,蒋飞长长“嘶”了一声。

    “’啊’什么’啊’?还要怎样?药上完了,把寝衣脱掉,我给你包上纱布!”

    陈书眉后知后觉地有些羞恼,她不是爱诉苦的性子,今日不知怎的跟人讲起了陈年旧事。

    明明昨日还是不大熟络的点头之交,只是碰巧一起目睹了一桩命案,今日竟成了浴房里裸裎相对、床榻上亲手上药的关系。

    命运实在捉弄人。

    蒋飞本想多问两句,进府之后是这样,那之前呢?她知道陈书眉是外室之女,幼时随母亲生活,那时她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

    谁知被陈书眉这么一戳,什么念头都丢到九霄云外。

    蒋飞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口中小声“斯哈”,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寝衣的系带——之前没张口呼痛的时候,她还能硬挺着,一旦“嘶”出第一声,就再也忍不住了,嘴里“疼疼疼”的唤个不停。

    蒋飞伤口在右胸处,擦药只要扒开一边衣领就可以,包纱布却要从腋下穿过才能固定,因此不得不脱衣,肩膀一动,疼痛也加倍。

    蒋飞紧紧绷着额头,伸手一拽,肩头布料落下,她还没叫出声,陈书眉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

    之前光着身子泡在浴桶里,水面上却有花瓣遮挡了视线。

    此刻寝衣松开,陈书眉一眼就瞧见她胸口到小腹大片淤血,青紫到发黑的地步,竟比流血的伤口还要骇人,足见留下伤痕那人的力道。

    蒋飞看着那伤也愣了片刻,想到李修那当胸两脚,表情一点点冷下来。

    陈书眉察言观色,没再问,为她包扎好伤口后,吩咐道:

    “明日你不要出门,就在我这儿养着,我房里平日没有人来,除了我二姐以外,也不会有人问什么,你只管歇着,听见没有?”

    蒋飞没出声,像是睡着了,可睫毛分明还轻微地抖着,陈书眉一看就知是装睡,也不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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