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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他，“要不要再睡会儿？”

    江还期囫囵摇摇头，起身去阳台洗漱，答应了约定的是他自己，睡晚了的也是他自己，他自己的过失，自己弥补，但不能不信守信用。

    凉水浇了一通脸后，江还期彻底清醒过来了。

    四月末的天也不算冷了，不过君离娄还是让他带了一件薄外套出门，说天气预报上是阴天。

    江还期穿上外套和君离娄一起出门，汤云华见状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江还期说：“校外。”

    汤云华还是有点不信，“你们不是大清早去图书……”

    江还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君离娄直接一把将门关了，“不用理他。”

    江还期看着君离娄一脸冷傲的模样，莫名觉得他比平时更帅了。

    以前别人说君离娄很傲气的时候，他是觉得这个人性格本就如此，后来他知道他有些社恐，便又以为他不搭理人，都是因为害怕跟人说。

    可现在看来，君离娄分明是心里什么都清楚，更多时候只是不屑于去跟那种人打交道。

    两人在外面吃了早饭，现在坐公交并不挤，明明打车更快，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坐公交。

    江还期趴在空荡荡的前座靠背上，斜着脸看过去，对君离娄低声说：“你看，这趟就我们两个乘客，像不像我们包了一整辆车。”

    君离娄刚要说话，车就停靠了一站，上来了几个人。

    江还期自顾自笑道：“现在不是咯。”

    君离娄不知道怎么接话。

    好在江还期是个话匣子，想起之前的事，他忍不住好奇，问君离娄，“你之前刚来的时候就不爱搭理他，是不是只是因为单纯不想理。”

    君离娄嗯了一声。

    果然。

    江还期忐忑不定，“那我呢？”

    “嗯？”

    江还期说：“你之前不也没怎么跟我说话啊。”

    君离娄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不甚明显地笑了一下，他也学着江还期的模样，趴在了椅背上，侧过头和他对视，专注的眼里都是他，“我不太敢。”

    江还期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不敢和你说话。”

    “我当时很凶吗？”江还期想了一下，面色也变得有些古怪，“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你还记得？！”

    君离娄没有丝毫诚意地说：“不记得了。”

    然而他此刻笑得不行，像是没有感情。

    江还期脸色涨红了，“别，不许笑！”

    说起两人刚见面的时候，江还期自认为是没有给君离娄留下什么好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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