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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2) (第2/2页)
话便不禁好奇,“这里也有法师吗?” “有啊,不过见不着了。” “这是何故?” “好了,先别说了,咱们找个地方去休息一下。”女性行者说着,始缘这才仔细地打量了 她一番,全身上下均是兽革质地的服饰,身上几处要害都有打了或毛皮或金属片添就的护层,下身是轻便的及膝短裙,露出小腿,脚上一双革履看起来弹性很好。再看她双眼有神,眉毛粗厚,头上是深褐色长发,尾端扎一辫,浑身男子打扮。 她回盯着始缘,说道:“你也穿上点什么,不然别的哈比又被你招来了。” 四人牵着马在远郊树林的小道上行路,在男行者的左辨右识下找到了一座废弃的石楼,石楼大小仅容一桌四椅,里面空空荡荡,踩着长长的阶梯上楼后是个半开的房间,能直接掠过树梢望向八方。 那男女在一层的空处生了堆火,并寻了些干草铺整在地上,四人就坐。 女性行者先开了口,“终于可以好好介绍一下了,我叫‘蛛牙’玛吉,‘蛛牙’是外号。” “‘小刀’芬斯,多指教。”男的说道。 “小女流彩。” “好稀罕,这是你外号吗?” “不,实乃本名。” 玛吉和芬斯面面相觑,芬斯只说:“你们不是本地的人吧?” 玛吉忙补充道:“本地人不敢随便说出自己的真名。” “说回之前的话题,现在法师大概分成两拨,一拨由各地领主手下养着,一拨逃亡的大巫在各种地方搞了只有他们知道的巫师会。”芬斯停下来,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会儿,“大概是 80 多年前,法师们不再满足烧烧火,刮刮风的小儿科,不知是什么协会发展出了施在各种物体上的咒,要它动它便动,要它飞它便飞,我们也不懂,总之他们也没藏着,这门技术一下子就传开了,然后就是现在这样,没人敢把自己的名字到处乱提。” 轮到始缘和流彩互相对视,始缘虽在仙宫活了二十有余,但从未修习仙家法术,仅耳濡目染了一些心得体会,例如宿官箕伯掌管着世间每阵风的名字,呼之则动,应该就是类似的道理。 不像始缘,流彩下界的次数不少,华夏大地称得上是灵气充盈之地,近江河则水运灵,近黄沙则土运灵,多少生物凝结着灵气诞生,又随着死亡交还于天地,仙宫的灵气不比世间充沛多少,只不过仙官聚集,周身发散多那几分罢了。话说回来,刚到此地时流彩就发现这里的灵气浓度与仙官没什么区别,但运转规则非常不同。 始缘点点头,也报了报自己“始缘童子”的道号。 四人沉默间,芬斯突然俯身摸向流彩的粗麻长袍,一手按在她的胸上,使得流彩惊觉后退。 玛吉当时就伸手锁住了芬斯的上半身,嘴中喊着“你他妈的臭狗屎”“我让你摸别的女人”“老娘捅了你”之类的话。 流彩只是脸红,垂着头不说话。 始缘看对面打得没完没了,叹了口气,来了个如法炮制,也在玛吉身上胡乱摸了一通,“行了这样就扯平了。” 尴尬如期而至,四人噤若寒蝉,最后是芬斯打破沉寂:“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怀疑他俩是不是‘那个’,你们听我说,前段时间有小道消息传,有大巫把别人变成了自己的样貌,被施了咒的人会变得迷迷糊糊的,我以为你们俩有可能是。” “鬼扯,”玛吉白了一眼,“好了,我俩得继续上路了,你们继续休息会儿,衣服就送你们了。” 说完蹬了蹬芬斯的屁股,起身去收拾行李,然后四人告了别。 塔楼中只剩始缘和流彩,两人没甚话说,始缘自觉有愧歉,把身上玛吉给的短布上衣脱了下来,也给流彩盖上,自己光着膀子去周围一圈寻了猎,没一会儿弄到两只野兔,宰毕洗净随便烤了烤,将就着解决了两人的饥辘。 添二次柴后天色渐浓,虽然有所交流,但流彩还是侧着头不看始缘,哔剥火光下,流彩往始缘身上靠近了些,那一头青丝弄得始缘光溜的胳臂有些发痒,胸口也有些发痒。 始缘学东西倒是快,只一天功夫说话语气就和本地人相似了,他对着身边的女孩说了声,“睡会儿吧,只有我俩了。” 流彩就那样枕着始缘的臂弯,速去见了周公,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始缘想了很多,先是对师尊的埋怨,埋怨他让流彩也来遭这份罪;然后他又想到流彩,想到她在仙宫里有多么端庄可敬;再者始缘又想起了芬斯说的话,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火堆,集中精念看着火光,慢慢地,慢慢地,一缕火花从柴堆中分离、抬升,在微微扭动的空气中抖动着。突然,火花炸开了,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流彩睁开眼睛,疑惑地朝始缘看过来,双目含露。 始缘正欲解释,突然从石门外冲入好几个人形,心中一惊,定睛一看居然是七八个豺头人。在挣扎抵抗下,始缘感觉脑袋挨了一下重击,晕了过去。 迷糊中,两人被这一众怪物扛着到了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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