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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鲜花看着赖头子莫名其妙的样子,仿佛这牛犊是他儿子一样,再说改不改名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牛犊是俺儿子,俺想让他姓什么他就得姓什么!”牛鲜花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就要回去。 “牛犊是牛大娃的儿子。”赖头子冲牛鲜花大声喊道。 牛鲜花不得不站定,转过来说,“牛大娃死了,现在俺是孩子的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指点点。” 听到外人俩字赖头子更火大,赖头子从小到大最介意别人说自己是外人,对于牛家村,他继承老村长的遗志,牛家村的大事小情需要帮忙的他都义不容辞,今天帮这家抬东西,那天帮那家补屋顶,就连家长理短他看不过去都要说上一说。怎么现在变成外人了!他气不过。 “俺凭甚说不得你,俺从小生在牛家村长在牛家村,住的老村长的房子,就连村里的牛富贵要是做的不对,俺都敢说他!凭甚俺就说不得你啦,牛大娃是俺好兄弟,牛犊子咋说都是俺牛家村的种,牛大娃不在了,俺就必须得替牛大娃说上一句,牛犊子的姓不是你想改就改的!”赖头子也不结巴了,看着牛鲜花义正言辞。 牛鲜花被他这么数落着能高兴么,只是这没来由的指责牛鲜花不想跟他纠缠。“俺没说过要改牛犊的姓,你听村里谁说的你把他拉过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一说,俺就不信了,这白的硬是能给俺传成黑的?” 赖头子被这么一说蔫了,牛家村关于牛鲜花的传言很多,但是要改姓的传言还真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但此刻不能怂,“那牛犊都管城里的人叫爷了,他的爷不管你认不认,就只有牛德富一个。” “俺从没说过牛德富不是牛犊的爷,至于去了城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汉,俺不让牛犊叫爷,你说俺让他叫甚?”牛鲜花简直无语了,这赖头子自己对他印象还挺好的,没想到也是个胡搅蛮缠的封建卫道士。 赖头子不说话了,牛鲜花不想跟他吵了,转头要回家。 “等等,俺还没说完呢。”赖头子又叫住牛鲜花,这架才刚吵起来。 牛鲜花把撩开的门帘又重重甩上,“咋?有甚话一次说清楚,剩下背后嚼俺的舌根。”牛鲜花十分不客气。 “你要是没干那事,别人嚼什么舌根?”赖头子也有理。 “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了,俺干甚了?”牛鲜花就奇了怪了,这果然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给你送自行车,又大包小包的送你回来,你是不是在城里有男人了?”赖头子看牛鲜花转头走了,急吼吼的问了一句。 牛鲜花看他那理直气壮的劲儿,十分想吼他一句,俺就是找男人了关你们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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