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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儿的东西为何会到银碗胡同的首饰铺呢? 我虽猜了个大概,但还是道,这倒的确是他的,只是他将这个留下做什么呢。 那伙计说,咱们殿下看中了一把镶着红豆的绿檀梳子,才拿这个抵了。咱们殿下实诚,原本便是自家的,何须如此呢?周夫人笑道。 我也笑道,买东西给钱是天经地义的,只是他也忒不讲究,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抵了去,还劳累你专门跑一趟。此番多亏了你,不然也不知要流落到哪里去呢。 娘娘休如此说,咱们姐妹们的娘娘照拂才有今日,娘娘在宫里好了,咱们在外头才顺畅呢! …… 又说了一会儿,我才着人好生将周夫人送回去。 晚间的时候,我独个儿坐在窗前,握着手里的独山玉佩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或许我这个母亲做的太过仁慈了,才让我的儿子这般懵懂不知事。 他的爱情那样不容于世,我到底该怎么同他说才好,我怎样同他说,才能让一切都回到正轨? 我叹了口气对外头的宫人道,着人去前院守着,见着你们殿下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娘娘,殿下适才派人传话说长孙殿下做生日,在府里摆了生辰宴,这会子一道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原该立时回禀的,只是奴才瞧着娘娘精神不好,这才迟了半刻。 那宫人战战兢兢的,想是我真的脸色不好,吓着她了。 我转头瞧了瞧窗外,看见一轮圆月挂在乌沉沉的夜幕上,四周没有星辰。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数日之后,因着上书房里休沐,皇帝还是开恩给了他半日的假,让他来同我用午膳。 他虽同我住在一座殿里,但是他早出晚归,以至于如今早晚不能相见。 好容易他早来一回,我也亲自下厨做了他喜欢的糕点,他一边欢欢喜喜的吃着,我一边斟酌如何同他说那玉坠子的事。 听闻前两日,榕哥儿作生辰了,你去了可有见什么好玩的,同母亲说一说。 郑灿笑道,不曾有什么,大皇兄一向行事简朴,这回并没有张罗什么,只是请了本家的兄弟们在一起热闹罢了。 母亲,您知道悯毓贵妃么,她是什么样的人? 我一时愣住了,仿佛晴天里的一道响雷一般,让我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我看着他脸上半是随意半是好奇的神情,突然有些悲切。 我承认自己这些年自私了,我贪图这样母慈子孝,母子合乐的时光,所以刻意的回避着他的身世。 暗自以为,这样便可永保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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