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骞二话不说,拉住她的小臂塞她进车。 ☆、第五章 第五章 天阴沉沉的,水汽很重。 送晗光回学校,车子往郊区开,这一路鲜少车辆。 阿竹坐在后车座低头玩手机,玩了一会儿,大概无聊了,拔起头开口问,“哦对了,刚才饭桌上晗光说老师觉得她不适合画画是什么意思?” 温浩骞“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 阿竹说道:“你不是还跟我摇头叫我不要说话嘛,你有没有发现,这次回来,小小姐变了不少。” 温浩骞又“嗯”了一声,这回是肯定的答复。 “你也觉得嘛,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温浩骞开着车,语调不疾不徐的,“你和她几年没见了?” 上一次见面阿竹记得清清楚楚,高涨的情绪如落潮般降下去,隔了一会儿才说道,“最后一次见面是六年前了,老师去世那年我并没有见到她。” 池新沅是五年前去世的,六年前…… 他答应晗光回来的日子,很可惜,失约了。 实在不愿意回忆,那该死的记忆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还记得那天是夜里凌晨,他开车回家的路上接到师兄汪义荣的电话,哽咽着嗓音对他说,“大哥大嫂出车祸去了,请你务必回来一趟,送送他们。” 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发生了一件事——就在他即将上飞机的前一刻,接到了曹羽婷身负重伤生命垂危被送往医院的消息……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他感到心口发疼,阖上眼睛,深长吐出一口气,短短一秒,复又睁开,所有的情绪一应掩下。 “父母早亡,对她身心难免会有影响,大人都不一定过的去,更何况她一个孩子。”说话的同时,温浩骞朝后视镜看了一眼阿竹。 阿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好似往空气中扯了一块黑纱盖在脸上。 阿竹没说话了,温浩骞也不再多言,沉默开着车。 开了一会儿,阿竹突然说,“看来小小姐和老师不和的那个传闻是真的。” 她说的很轻,像是在自语,安静的空气里,一字一字清晰传入温浩骞的耳内。 是真的。 他在心里想,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温浩骞和阿竹去池新沅的坟上扫墓。 清晨,山上空气异常清新。 石阶上布满着湿漉密厚的苔藓,两旁青草翠绿花木茂盛,尤其是那一片片松翠茂密的竹林,教人看的欢喜。阿竹不由地想起小时挖笋的情景,提议道:“现在是挖笋的好季节,下午叫蔡江平几个来,好好地把这块地翻一遍,晚上我煮鲜笋汤给你们喝。”说着,撸高袖管,好像真准备大干一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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