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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大漠里,有多大炎女儿的泪?” 赵彘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捉起朝阳公主的手,年轻的脸上慢慢焕发出一种坚决的斗志。 他望着自己的jiejie,郑重地开口道:“你要相信我,自我赵彘起,再也不会有和亲一说;也自我赵彘起,我大炎天下再也不会任凭匈奴如此猖獗!” 朝阳公主认真凝视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天下,淡淡地笑了:“我相信你,彘,你生来便是一个帝王。” 赵彘听得jiejie这么说,刚才那番斗志昂扬忽然有些羞涩起来,轻笑道:“jiejie,你若是身为男儿,这大炎天子之位彘必当让贤。” 朝阳公主有些无奈地笑了:“彘,你这嘴巴越来越甜,怪不得熙宁每日笑得像是喝了蜜般呢!” 熙宁是镇守一方把持兵权的镇北候的长女,也是赵彘打小儿指腹为婚的妻子,如今已然贵为皇后。 赵彘听jiejie说起熙宁,面上却有丝不快:“皇姐,你看刚才母后也提起了,说熙宁一直不见喜讯,言辞之中颇有些不满呢!” 朝阳公主见赵彘面上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忍俊不禁笑道:“彘,你看你,都当了皇上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呢!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不能给你留个子嗣!” 赵彘眸子晶亮地望着jiejie,低声道:“后宫佳丽三千不过是些庸脂俗粉罢了,又有几个如皇姐这般呢……”说到最后,声音渐趋低沉,几不可闻。 朝阳公主媚眸流转,睨了弟弟一眼,抿唇不语。 赵彘低低地唤道:“皇姐……” 花影幽暗而深邃,赵彘的眸子深处有一种令人难以猜透的意味,一声轻唤,一声低叹,有些撒娇,有些惆怅,更也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就那样幽幽地飘散在风里,落到花丛中,寂寞无声。 身后的宫女已然停下脚步,个个垂首敛目,仿若她们不过是这回廊旁的一袭花影。 叶长云手提着灯笼,同样垂首,却禁不住偷偷抬起眸子,瞥向那少年帝王。 那个人,便是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了吧。 他,手中握着多少人的生杀大权。 这时候的叶长云不由得想起自己一家如今的处境,心头平添了几分忧虑。弟弟年幼不知深浅,闯下如此祸事,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 四月的风吹过,衣袖轻轻飘飞,灯火摇曳。 朝阳公主低低叹息一声,软软凉凉地说:“我要去歇息了。” 赵彘见jiejie要走,忽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别,再等一会。” 朝阳挑眉轻笑:“彘,等什么?” 赵彘脸微红,自己也笑道:“明日皇姐你就要离开了,彘只是想多和皇姐说几句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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