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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咳了两声。 一旁的六月主动上前一步,拿出了块木字令牌。 “不瞒夏姑娘。我等乃是木山人士,近日正好借住净慈寺。前天夜里,寺中起火,我等前去相助,却遇到偏院那处,有人正在厮杀。” “是师妹!”夏素寒着急地看着她,“后来呢?” “那黑衣人与夏姑娘师妹一路缠斗,从偏院后墙翻离了净慈寺。我等见那姑娘处境危险,想上前相助,可惜距离较远,一路追着他们,直到瀑布附近才赶上了。”六月停了一下,“那黑衣人一剑刺伤了夏姑娘师妹,她身形不稳……掉下崖去了。” “不可能!”夏素寒下意识就喊出了这三个字,“我师妹她功夫不济,你、你们怎可能追她不上!”你们可是木山!什么叫赶到瀑布附近才赶上了! 六月面有愧意,“当夜火势太旺,浓烟滚滚皆往偏院而去,烟中极难辩路,我等实在是……有心无力。抱歉。” 夏素寒执着纱衣的手指死死收紧,神情紧绷,“我不信。” “主上派我等下崖搜寻,可那瀑布水流湍急,我们最后……”六月声音低了下去,“只找到了这件衣裳。” 夏素寒已红了眼眶,颤声道,“既然没找到,那我师妹就不一定……” “夏姑娘。”晏奚叹了口气,“那瀑布足有二十丈,且……潭中多怪石。”言下之意,落下去的人,定然凶多吉少。 夏素寒声音发哽,“那个黑衣人呢?” 晏奚答道,“那夜他被木山众人所围,自尽了。” 夏素寒肩膀塌了下来,微微发颤。 “夏姑娘,节哀。”最后道了这一句,晏奚率先离开了屋子,六月也随之而出,将这西厢屋子单独留给了夏素寒。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响,夏素寒执着血衣无力地倒坐在了地上,泪水破了眼眶,而后便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滴落在地。 ——南衣…… 离开西厢,晏奚终于拿掉了锦帕。 “准备准备,午时一刻就启程回木山。” “是,主上。”六月应下。 扫了眼六月手指的伤口,晏奚嘴角抬了一下,心情颇好,“小心顾着,别让那夏姑娘伤口再裂了。” 六月缩了缩指尖,“是……” “派人去清夏阁查探一下这师妹的情况。”夏真人可教不出这样的徒弟。 “是。” 此次木山队伍离开净慈寺,用了三顶软轿。 一顶晏奚自用,一顶给明有,还有一顶…… 轿中女子面色惨白,昏迷不醒,身上衣裳又换了一遭,肩头剑伤也被重新包扎了一遍,就连那肿着的三根手指也一根根都被处理妥当、敷上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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