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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自己的东西。买的药得带着,炉子看着也挺好,得留着。 收拾到最后,三包东西变成了一个大包。 “戴个帽子?”南衣取下了自己脑袋上的帽子,“外头还挺凉的,您这头发还没太干。” 蛊美人瞧了一眼帽子,先是拧了眉,而后淡淡地点了下头。 “夜里风大,再捂个这个吧!” 帮他戴完帽子,南衣顺势将一条灰色长布巾快速地围在了他的脖子和脸颊,几乎遮了大半个脸。收回手的时候还“不小心”在男子的左眼角碰了一下。 布巾有些憋闷,蛊美人眉头皱了起来,正想要扯开,却被南衣压住了手。 少年笑得一脸谄媚,“出门在外,还是遮着点好。” 领会了他的言外之意,蛊美人看了她一眼,放下手,没再计较。 时辰差不多了,南衣很好心地挑着地宫里一些油灯给灭了——以后有人来没灯点就惨了。 先把包裹弄到了船上,她这才搀扶着蛊美人慢慢上了船。 “小心,唉,慢点。” 已经躺好的蛊美人,见到南衣也准备上船的样子,伸手指了指后方,“那还有一艘。” 言下之意就是让南衣别和他坐一个船出去。 探出腿又缩回来的某人——切!我还不乐意和你挤呢! 走到后头,确实有一艘船,应该是蛊美人之前进来躺的那艘。 南衣心里憋着气躺进了船——现在出去了,这人还重伤,八成会以蛊要挟自己继续给他做牛做马。万一用顺手了,舍不得换了,不给自己解蛊,就这么一直耗着,怎么办? 此念一起,南衣立时危机满满。 不行,必须想个法子,自己不能总这么被动下去! 正绞尽脑汁,黑水蛇大军来了。 黑水蛇轮渡时间…… 出了地宫,南衣一手吃力地提着大包,一手使劲支撑着走路不利落的重伤员。 刚那两柱香的龟息功应该是伤到了他的腑里。 黑水蛇甫一退去,南衣就听到蛊美人在前头船里一个劲儿地咳,而且……还又咳出血来了。 ——大兄弟,你这是何必呢?这么和自己过不去?地宫多待两天不就没事了? 接着是划船渡河,摸爬滚打地上到岸边,见到驴兄的瞬间,南衣这才笑逐颜开。 先把蛊美人弄上驴,而后自己背着大包在前头牵驴——活脱脱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厮。但好歹没先前一拖二那么累了。 可接下来往哪走? 南衣一时踌躇了。 村子去不得,师门更去不得。不知道什么来路的美人就是个烫手山芋。要是被木山发现了,还得连累师门。使不得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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