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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律一下从方翎旁边走到温月面前来。

    “mama……”温月带着点奶音，不情愿的情绪放大到极点，她向赵璃寻求着庇护。

    赵璃摸了摸温月的头，指着言律说：“去玩吧，他和你差不多大呢，你可以带他去楼下转转，陪你荡秋千。”

    温月听着大人们迅速聊起了别的话题，是些什么“学校”、“刚搬来”、“让人害了”这些没办法拼凑在一起的词汇。

    她不懂，于是把脸转到一边，正好对上了言律，他朝她伸出手，“我叫言律。”

    那是温月第一次见到言律，那时的他可看不出来会长到一八七，他脸圆圆的，皮肤白里透红，剪了个在当时很普通的西瓜头。

    细胳膊细腿，只比温月壮一点点，也只高那么一点点。

    温月一直攥着自己的衣角，没有要和小朋友握手的意思，她嗫嚅道：“温月。”

    她很想回头去抱住mama的腿，但是mama明显就和陌生的大人聊得开心，肢体动作非常多，堪称手舞足蹈。

    “你多大啊？”小男孩完全不怕生，自然地与温月搭话。

    “七、”温月一下顿住，她提高了声调，“八岁了！”

    她谎报了自己的年龄。

    好像这样她就能获得足够的勇气。好像这样，她就可以假装自己已经成熟了，可以凌驾于这个陌生小朋友之上。

    “我七岁半，温月jiejie！”言律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可以叫我阿律。”

    温月声音很小地叫：“小律。”

    在他名字前加上了“小”字，好像就没那么怕他了，他是“小”律。

    言律听见她喊自己，马上拉住她的小手，想要遵守爸爸的话，带她去玩。

    虽然爸爸说她是meimei，但是她好像比自己要大，那就是jiejie了。

    温月整只手掌都被言律握住，他的手很暖，掌心有rou，牢牢拉着她往楼下走。

    “小律。”温月站定了，他也跟着站定，回过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温月。

    “我走前面！”温月很想像个jiejie一样有气势地喊出来，但是实际上她的声音非常小，也完全没有气势。

    不过言律还是乖乖等她朝前走了，才跟在她后面。

    他看着jiejie扎着两个辫子，走起路来，辫子跟着一跳一跳的，他有点想去抓。

    温月把言律带到附近小区的健身器材处，她很喜欢缠着mama带她去荡那里的秋千。

    身为jiejie的特权大概是可以对着弟弟发号施令，言律代替mama变成了推她玩秋千的人。

    温月个子矮小，当时和豆芽菜似的，她要踮起脚才能坐上去，坐上秋千后，脚都沾不到地，言律站在后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