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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01 (第3/3页)
下。 护士还是对这个病人有点莫名的奇怪,但也只是觉得,不干涉。顺嘴才提起:“救人是医院的职责所在,前晚送病人来医院的那位女士才是最应该谢的,而且还在自身虚弱的情况下抽了400CC的血给他。” 谢尧微微一顿。 只又听护士说,“不过她打伤了我们的医生后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朋友。” “……”谢尧礼节性的扬唇,迅速结束对话:“了解了,谢谢你。等邬慈情况好些后,我们会带上那位朋友来医院郑重道谢也道歉。” 只不过,谢尧很清楚,他们身边并不存在这么一位朋友。 * 后来邬慈在谢尧的安排下去美国治疗,计划时间为十个月,还算快的。但邬慈在第七个月的时候就说要回来了。 这件事儿在邬慈家人那边自然是瞒死了,他这边没可能说错话,问邬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漏出了破绽。 邬慈说没有。 这就没多大道理了。 说来邬家在医学界的关系是无人能及的,邬慈受伤这事交给家里来办最便捷,可是一交代邬慈怎么受的伤,在做什么等等都掀翻了,邬家必定乱天。 邬慈回答谢尧说在外待久了,浪费时间。 谢尧很有必要提醒他:“你被人开膛剖腹,差点命都没了,整整缝了39针,你是嫌命太长?” 邬慈这边已经下飞机了,招了辆的士,开门上车的动作被谢尧那边听清。 “你已经回来了?” “嗯。” “你…”谢尧那口气卡在喉管里,“按照计划,你现在回来肚子上那疤不去了?回来不怕被发现?” 连最好的激光手术医生他都联系好了,邬慈说放鸽子就放了。 “我说你急这么一时半会儿吗?”谢尧还是怒不可遏的语调,突然脑子中闪过一灵光,想起他去圣保禄医院捡回邬慈的时候,护士提到有一个女人。 “我说,你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邬慈摇下车窗,看了看外面景色,回国的心情陡然变好,确切地来说,是捡回一条命的感觉不错。 他也想起自己着急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几乎是跟谢尧同一时间开口:“有件事儿。” 谢尧:“女人?” 邬慈不太喜欢谢尧提起的口吻,蹙了蹙眉心,“她有名字。” 谢尧的头已经两个大了:“我当然知道她有名字,叫什么?” 邬慈想起,那场腥风血雨里,是她在紧要关头提出:把钻石塞进他的胃里。 人体运输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法,这个人既然要死就该死得有些价值。她说。 然后就有人将钻石从他的嘴里塞进去,一边击打他的腹部强行令他吞咽,血不知道是嘴里的还是喉咙里的,那种血和石头一起吞的滋味不比直接死好受。 她冷静的像个刽子手,一颗颗数清楚了一共五十颗,说取的时候别少了。 后来他被当做货物的承载器交给对手,被剖腹取钻,他明切记得,刀子剜开皮rou,在腹部挑找钻石,每一动,死亡就近一分。 那个时候,他想,不如死了。可也不甘心。 他红着眼盯向那张冷面如霜的脸,她宛若置身事外这场血腥,眼神甚至不曾往他身上落过一下。 好似有所感应这般浓烈的怒视,她终于抬眸,对上他虚弱却坚定的眼神,旋即不动声色地移开。 邬慈再有意识的时候,恍惚间听到耳边一直有人在试图抓住他那微薄的意志,是道女声,断断续续地伴随着雷雨,她的触感很柔和,却很有力量。 他无法听集中自己的意识,嗓子太痛,扯着划破的喉咙又涌起一口血进到嘴里,引发两声咳嗽,发不出一个字。 只感觉到温热的胸口离开了他的面颊,随之又听到头顶上方的她换回冷静、沉着的嗓音将自己从关于他的意识里离开,纠正自己:“现在是六月十二日凌晨两点叁十一分,地点在香港维多利亚港口,我叫迦南。” 圣经中,有一个流着奶和蜜的应许之地。 后来。 他活下来。 他告诉谢尧:“她叫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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