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一十二_分卷(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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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9) (第3/3页)

浩宇嘴里说出来,听着分明没有在问我的意思,倒像是根本没指望我什么,他果然也不等我的回答,没再多说一个字,自行回到排练的人群当中去了。

    相信,相信什么?我信啊,我一直都信,我哪里没有相信过他吗?

    我感觉自己像是扑了个空,且不论是怒火还是热情,一腔温度撒出去总是碰不着他分毫,他就站在那,跟我不近不远的。

    这是我第一次明确感到害怕。

    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怕,可当时迷茫浑噩,甚至说不上是在怕什么,只知道不理他远离他都是理所当然的解决办法。现在终于没了这份牵扯,吴浩宇还是吴浩宇,而我不知不觉间,却来到了他生活的最边缘,更多时候我只能旁观这个人。

    明明回到以前了不是吗,已经回去了不是吗,那我为什么不敢直接问他为什么选择来看排练而不是跟我去训练,为什么不敢直接说我希望他去看我第一场正式比赛,为什么放了学不敢直接问他要不要一起走,为什么不敢直接调侃他给女生送花的温柔举动。

    到底是哪里不对

    我们每天插科打诨嬉笑怒骂,他不冷漠也不避嫌,适当亲密适当疏离,所有我能想到的、我希望的分寸,吴浩宇都做到了。

    现在他让我不要无理取闹了。

    我承认这个词根本就是一支正中靶心的带火弓箭,烧得我直跳脚。吴浩宇太了解我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他一定是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不平衡的心理,落差造成失落,并且他也知道我没资格没立场去要求什么优先待遇,所以我确实是无理取闹,他有他的朋友和喜好,他的生活很饱满,没有什么是因为与我相关,就非我不可了的。

    我离开体育馆,在大门口抱头蹲了下来,手心冒汗。

    我终于感受到挫败,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努力跟他做朋友了,为什么现在却比之前还糟,为什么我在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这个人,却什么也没做。

    ☆、第十九章 By吴浩宇

    最近中午我重新回家午休了。

    放学前我留意了一下饮水机,底部还剩一些,应该足够班里人喝到下午,一早上五节课上得我头昏脑涨,现在只想回家闷头睡一觉,打算下午回来上课前再顺便去小卖部领一桶新的。

    一觉睡醒后我并没有感觉好多少,甚至还有点头疼,我在小卖部柜台签字时碰上大蛇他们几个人正在结账,他过来端起我的右手看了看,这都几天了,还没好?

    我把手抽回来,别看了,裹着纱布你能看出啥来,周末去拆线。

    大蛇则是调侃我:你这左手字写得不错啊,以后发展发展当特务,搞情报工作。

    那得靠你给我牵线找个岗位了。

    没问题,咱俩这关系。大蛇边说着,边伸手提起地上的桶装水。

    见状我赶紧把他按住,不用,我们班的东西,我自己来。

    得了吧,你安分点,都这样了还让你来领,你们班男的都死绝了?行了,别废话了,我们几个都顺道回去,帮你一把。

    大蛇帮我把水送回教室,又默不作声地把空桶取下来,新桶装上去,班里大部分人还没从午休中缓过劲来,一眼望去几乎全在懒洋洋地趴着,大蛇看了看他们,转过来对我摇了摇头,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

    我抿嘴朝他笑笑,表示司空见惯。

    大蛇又看了我一眼,皱眉对我说:你怎么回事,嘴这么白,病了?说着他伸手上来试了试我的额头和脸颊。

    我稍微把头一扬,脖子就像撑不住脑袋似的,颇为疲倦地朝他抱怨:没病,头疼,下午我都不想来。

    大蛇嘿嘿笑了两声,谁想来啊,得了,走了,你养着吧。说罢他朝我使了个眼色,老地方,晚上叫你。

    课间我去厕所,出来在门口碰上张天乐,他拦住我,看起来并不像是要上厕所,而是专门来堵我的。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也盯着我,不知在端详打量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你根本就是喜欢男的吧?

    我一愣,刚才大蛇来帮忙装水的时候,我就发现张天乐一直在看我们,我自觉没有哪里做错,却莫名觉得芒刺在背。张天乐的脾气本就难捉摸,我担心他要借机发作,指责我跟外班人关系更好,眼下果然就来了。

    可说来说去,竟然还是同一件事。

    我叹口气,无奈地说:你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吗。

    可张天乐偏要揪住我不放似的,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你说啊。

    说什么啊我自认耐性算很好,否定和怀疑的答案都给过他了,可他还是要问,难道非要逼问出一个子虚乌有的肯定答案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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