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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了。

    可当一身休闲打扮，笑容温暖阳光的李曌下楼来的时候，周暄暄并不能和他的粉丝一样，兴奋雀跃，感受到因为李曌那张脸而带来的情绪波动。

    相反的，周暄暄内心很平静。

    她的心又冷又硬，比菜市场边上磨了十多年刀的磨刀石还要坚硬。

    李曌不知道周暄暄内心作何感想的，他只是觉得，这位jiejie似乎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难道说他们昨天一起打扫游泳池的革命情谊，才过去一晚，就一点都没剩下了？

    两人位置离得最近，李曌走到周暄暄面前，笑着打了个招呼。

    “暄暄姐早上好啊！”

    周暄暄内心白眼直翻，但看到渐渐平推过来的镜头，她仿佛受了沉重一击，只得挂上一层虚伪的假面。

    “呵，早上好啊。”

    李曌怔了会儿，朝周暄暄笑了笑，稍稍错过头，同样也朝身后几个人打了招呼。

    很快，他就注意到桌子上丰盛的早餐。

    他有些意外，“这些是谁做的呀？”

    李曌上前几步，发现餐桌上有自己最喜欢的法式吐司。

    怪不得刚才下楼梯的时候，他察觉到周围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奶香味。

    他夸道：“这个西多士看起来卖相很好啊！”

    周暄暄冷笑，卖相好当然好了，面包片就煎了老半天。如果火候控制的不好，不是煎糊了面包，就是没把奶油融到面包上去。

    几样早餐里，就数这东西最费劲了。

    人麻烦，喜欢吃的东西也麻烦，周暄暄腹诽。

    刘畅园扬着清甜的笑容走到李曌旁边，她温温柔柔的解释道：“这些是我们一起做的，也不知道你们几个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了，就是辛苦几位jiejie啦，怪不好意思的！”

    孙晓适时插话进来，“不用不好意思，下一餐就是你们几个做，到时候辛苦的就是你们了！”

    李曌笑了笑，没有说话。

    胡梦朝楼梯口看了看，这后面似乎没有人了，才问道：“他们还没起来吗？”

    李曌回答：“已经起来了，马上下来，不是昨天打扫了下游泳池吗？就稍微睡晚了一点。”

    说到这儿，李曌下意识朝周暄暄的方向看过去。

    周暄暄安静的坐在餐桌旁，她单手托着腮，似乎是在看面前的果蔬沙拉，但仔细去瞧，她的眼神并没有聚焦，好像是在发着呆，看起来精神状态不算很好，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青黑阴影，神情疲惫又倦怠。

    李曌的位置就在周暄暄对面左手边。

    离得近，加上李曌又长得高，周暄暄的反应他能轻易的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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