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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布莱塔看向他：“鲁道夫先生。”

    “您一直都在这里？”他问。

    “那些声呐系统也是您……”他声音发颤。

    鲁道夫眼眶湿润：“不，那不是我。可是我没有办法……”

    “什么意思？”

    “人类实在是太渺小了，甚至不堪一击。”鲁道夫痛苦道，“武器救不了人类，药物也救不了，所谓的疫苗迟迟研制不出来……人类早就已经踏入了深渊。”鲁道夫嘴唇颤抖地看向布莱塔。

    “什么异种人与人类共存，根本就是假的，所有人只要被感染，最终都会彻底沦为怪物。”

    他眼神虚晃地喃喃：“也许地球早就想灭掉这个狂妄自大，破坏物种平衡的种族……”

    布莱塔已经有些听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不由皱眉，“试图反驳，不会的！大家一直都在努力，克林道尔上校也在努力集结可以保持意识的异种人……迟早可以……”

    “迟早可以什么？”鲁道夫突然打断他，“就算异种人集结起来，和弹药将所有城市的怪物清洗，然后呢？剩下的人呢？剩下活着的异种人呢？”

    “你口中的克林道尔就会再次成为被恐惧和屠杀的对象。人类从来容不下比自己强大的威胁。”

    “布莱塔，而你就是这其中最为令人生俱的怪物。你看看你……就算你救了人类，他们最后会容得下你吗？克林道尔自身难保还能保住你吗？”

    “不！不会的！”布莱塔有些惶然，他突然看向鲁道夫，眼神一凛，看出端倪：“你不是鲁道夫！”

    他快速挥出把飞刀甩出去——一击将对方脖子击伤，里面露出短路的电线和火花。

    对方扭曲着歪过脑袋，声音喑哑难听：“塔塔，不愧是我的基因……这么聪明……”

    多诺文？这是个设定cao控的智能机器人。

    他上前抓住他肩膀，二话不说，动手快速拆解，找到了当初极地雪堡里没有被发现的那部分实验数据芯片。

    他快速查看，直到看到一段窃取亚联盟研究部的视频。看了几分钟，他渐渐心中了然，捏紧了握住桌角的手指。

    忽而一愣，明亮澄澈的眼睛笑了下，滚出泪来：“原来，伊斯顿实验体就是疫苗啊。”

    半晌，他静了静，走到那个仪器里，打开，躺了进去，盖上，按上启动按钮。小白懒洋洋地环绕在他身侧，几朵白玫瑰花开得娇艳圣洁，直至金发少年的睫毛不动，它们也恢复如从前，安静地点缀着。

    正在和多诺文缠斗的克林道尔忽觉心口发闷，像是一瞬间失去了什么一样，猛地停下，用长刀扣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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