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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都不能瞒过自己一分一毫。

    ——没有人会在联网设备被破坏之后，再这么斩断信息来往的唯一退路。

    所以，很可能真的没有人。

    而他也真的想抱抱眼前的机器人。

    夏沉星这么想着，也就真的轻轻抱了一下。

    他想，被告知今天的所有已经是意料之外，再得到这种近乎完全掌控的信任，更是让他不可思议。

    ——他绝不会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任何人。

    这太过冒险，几乎是把自己的未来全都系在别人身上。

    可是现在却有其他存在这么做了。

    这么轻易又自然地把自己完全交付了出来。

    夏沉星手指颤了颤，轻轻按在苏秋白的肩上。

    ——温的。

    温暖的怀抱里，苏秋白在那根手指按上来之后这么想，看了看夏沉星。

    夏沉星也在看他。

    目光沉沉的，金色的眼睛很专注，像是注视着仅有的世界一样。

    然后夏沉星眨眨眼，把刚才的一切都湮灭在扇动的睫毛里，只是眼带笑意地继续看着，头轻轻放在了苏秋白的肩上。

    ——也许，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幻的奇迹。夏沉星想。

    没有其他人，没有阴谋，没有圈套，只是有什么存在发现了他的厄运，对他施舍了一点怜悯而已。

    然后怜悯他的人摸了摸他的头。

    ——苏秋白在夏沉星靠过来后，接住像是虚抱着自己的人。

    他心里本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当夏沉星用一种近乎脆弱的神情靠近的时候，他就不忍心拒绝这个拥抱了：

    夏沉星的眼神像饿坏了的人遇到一只小蛋糕时候一样，眼里心里都是小蛋糕，鼻尖还环绕着香甜的味道，可是因为害怕蛋糕不是自己的，就那么渴望又害怕地看着，跃跃欲试，又战战兢兢。

    很像小时候等待分蛋糕的自己。

    苏秋白想着这个，就摸了摸夏沉星的头，抿了抿唇。

    他想，自己小时候其实很想有谁来把蛋糕分给自己，也很想有谁摸摸自己的头。

    所以，虽然他不一定是夏沉星想要的那块小蛋糕，也可以在这里稍微抱抱他。

    苏秋白笑了一下：^ ^

    “我可以抱抱你。在你需要的时候。”

    他说出这句话，感觉像是拥抱了小时候得不到想要的蛋糕的自己一样。

    那种对过往惴惴不安的回忆把今天的短暂伤感盖住，让一切都暂时回到融洽的时候。

    夏沉星就在这回应里猛地点头，手指在金属上摩挲，并且用几乎要戳破美梦的决心，去用力触碰了下——

    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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