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_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6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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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62节 (第4/4页)

不见好的相安,此刻闻言后,蓦然不愿再安抚。只坐正了身子,一声冷笑,“当日毓泽晶殿墨金流光,千喜盛宴,本少主可是无缘见到,更是无福消受。”

    这话说的浅而淡,周边人自是听不到。而本占了上风的凌迦瞬间垂头扶额,只道:“都是我的不是,待回去我便给夫人补了这婚宴。九日流水,我让他们翻倍了贺。”

    相安眼风扫过,亦未说话,只正了正衣襟,俯身想要捡起垂地的披帛,却被人一把拦住。凌迦下了座榻,自然而恭敬地替她拾了起来。

    因着凌迦起身又单膝跪着,诸神自是不敢再坐,只跟着一同起身,然而尚且来不及朝相安跪下。却见得凌迦单膝而跪竟是为了捡一方披帛,捡起后放在膝上拂去了尘埃,然后重新披在了相安身上,最后从容做回了自己的位置。而那个传说中二十二万年前便爱慕神君的少主,却是看都未看他一眼,只将披帛往臂间挪了挪继续端坐于正座之上,眉宇间竟是一片桀骜与淡然。

    然而,后来,诸神因着好奇,时不时朝上首望去。终于有人看见,那相安少主缓缓垂眸,嘴角逐渐噙上温柔笑意。亦有不少人看见她笼在广袖中的手探出一点,再一点,压上身畔的黑色滚金袖口。最后,好多人都看见,黑袍广袖中的手也伸出,与她十指交缠,越扣越紧。

    如此喜宴之上,有新人喜结连理,亦有主上伉俪情深,自是烈火烹油的繁景与福泽。只是,在这样的盛光,有两人并不是完全的喜悦。

    酒热微酣,相阙起身从侧门出了殿外。至殿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座之上的两人。

    他的jiejie,今日穿了一身雪色长裙,袖边襟口是鎏金绸纹图案,其实同她夫君的滚金流云墨色长袍相互辉映,很是般配。

    他记得今日来赴宴前,那两人拌了几句嘴。原是相安觉得今日是白姮大婚,便不愿再穿如火的红衫,怕抢了新娘风头。凌迦却连这个也醋了起来,说什么“本君让你不穿红衣,你理也不理。一个属臣就让你如此费心,还要为她换身衣裳”。后来眼见相安复了往日的青衫碧纱,他便更怒了,又道:“如此衣衫,我当你会选择良辰为我而穿……”

    至此,相安叹了口气,“夫君可有为我准备衣衫?你觉得我穿什么好我便穿什么?”然后那黑袍的神君便化了一套如雪的纱衣给自己的妻子,口中喃喃“你反正爱同本君唱反调,便都随了你……”

    然而当相安一身白衣蹁跹出现在面前时,凌迦盯了好久,最后却装着无甚在意的样子只挑眉道:“走吧!”

    他见到他们私下里同寻常夫妻一般琐碎平凡的模样,亦见得他们在诸神万仙前宝相庄严的模样,却都是相爱的模样。可是……他的目光移到凌迦身上,此刻他已经有明显的倦意,一手自是还握着相安,一手却支额,双眼微合着,面上容色不甚好看,泛出一点病态的青白。

    而他自己,自踏入北海开始,便觉体内真气激荡,那一股怨泽之气仿若受到召唤,欲从体内挣脱出来。一来因着白姮喜宴,他不愿毁之,二来他见凌迦身体稍稍好些,想让他歇一歇。故而便一直忍着!

    此刻,他已在殿外一处贝罗凝化的矮桌旁坐下,勉励调伏着体内气泽。

    “殿下!”

    一个熟悉而遥远的声音想起,相阙抬头望去,竟是一身嫁衣的白姮。她手中脱着一枚丹药,面上还是早些年前温顺的笑意,只是到底经了风霜浸染,岁月打磨,眉宇间多一股坚韧,只是隐隐杂着一分忧色。

    “这是臣下自己练的药,虽不如君上的管用,却可以助你一时调息。只是臣下学艺不精,练了许久,方得一枚。”白姮转身望向凌迦处,“不然定可以为君上解忧。”

    “多谢!”相阙接过丹药,随着她目光再度望去,片刻才道,“姐夫他……内里到底如何了?”

    “君上一身修为大抵快要散光了!”白姮师从凌迦多年,修为之外更兼医理,自是比他人看的更清楚。她噙着泪,望着尚且平静的海底和依旧焕发生机的珊瑚贝珠,哽咽道“君上应是以丹药续着灵力,以灵力续着七海气脉。”

    “他又瞒着jie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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