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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臣盯上我家了 第17节 (第2/3页)
当晚就趁着夜黑风高,用石头卡了清风里的水车,然后……”孙大叔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我们愣愣道:“你们是谁?” 不愧是盛淮家的佃户,轻轻松松捅娄子的本事简直如出一辙,我摆了摆手,疲惫地对衙役道:“带走吧。” 孙大叔一脸茫然地被衙役戴上镣铐,才刚想起来挣扎:“你们抓我做什么?你们该抓赵二那个泼皮!” “赵二已经被抓,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衙役道:“他殴打里长,侵占他人农田,不服朝廷判决,数罪并罚,罪名一定比你重,放心吧。” 我补充道:“只是带你过去问话,并且赔偿修缮水车的损失,户部会考虑你家的收入,准你分期赔付。” “我这都是被逼的,我有什么错——”孙大叔大喊大叫:“都是你们这些……你们这些贪官,不抓赵二,反倒来抓我一个好人!你们是非不分!” 他仿佛听不进去我说赵二已经被抓一样,于是我放弃劝说,转而问:“你是盛家的佃户吗?” 我的这句话仿佛让他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孙大叔两眼发光地将我望着:“对!我是盛家的佃户,盛家大公子和二姑娘会来救我对不对?” 想帮他的是盛家六公子,只可惜弄巧成拙。 我没再回话,只示意衙役把人带走。 水部的文吏忙不迭对我道:“事实既已清楚,我也该去整理卷宗,把修缮水车之事提上日程,今日有劳姑娘,感激不尽。” 我答:“大人慢走。” 日渐西沉,我出了孙万家,往前走了没几步,便有户部的文吏替我把马牵了过来:“奉上峰之命,送姑娘回府。” “回府的路我熟,不必送,而且我想四处走走,大人若有事,可先行一步。”我对那位文吏道。 “户部的确积压了许多事,不得已要慢怠姑娘了,”户部的文吏向我拱手道:“这次真是多亏姑娘,我代上峰向姑娘道谢。” 我道:“不必客气。” 户部的文吏骑上马走了,我牵着缰绳来到赵二家的农田旁,发现盛淮一个人在那儿站着,背影甚是萧索。 我本想不发一言默默走开,但盛淮已经用眼角的余光瞟到我,转回身来:“单翎,我问你一件事。” 我其实已经大致猜到他要问什么。 “刚才户部的巡官问我,盛家是不是买下了渭原里的农田,我答了‘是’。”盛淮自我怀疑道:“我是不是不该这么答他?” 我心累地望着他:“盛淮,你看过《沅律》吗?哪怕是翻一下?” 盛淮没有答话。 “你问我是不是不该这么答,”我斟酌着用词道:“若以《沅律》为准则的话,我只能说你做的太应该了,若是你不说,盛家私下买卖皇属田地的事,还不知要瞒到什么时候。” 盛淮讷讷道:“你在讥讽我?” “讥讽是心口不一,我说这些可都是发自真心,绝无半点虚言。”我认真地说道,“身为沅国子民,我希望律法昭彰,这无可辩驳,我并不想生活在一个凭借手中权势便可亵渎律法的国家,那未免太令人绝望。” 但我还是惊诧于这世上违反律法者,竟有这么多不是因为本性恶毒,只是因为不懂律法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才有此行事,真是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我看盛淮大概还需要点时间自己理清思路,便不再多言,骑上马回了单府。 盛家勾结户部官员,私下买卖皇属田地成为那年夏天最大的一桩公案,盛家凭借家中士族身份,有多人在朝廷身受荣养吃空饷,皇帝之前不好责难,如今总算有了一个绝佳的借口,不大做文章简直对不起这样难得的机会。 罢黜荣养的官员,没收盛家在旭京城一带的地产,还罚没了三千万两黄金,户部瞬间鼓了腰包,对东平王增派军饷的请求都轻松答应。 据说户部尚书甚至亲切地对东平王道:“北漠苦寒之地,将士镇守多年,若不再多派点军饷,如何抚慰众将士赤诚卫国之心,保我江山太平无虞?王爷想增派多少军饷,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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