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阙_临阙 第11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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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阙 第112节 (第2/3页)

另立户口,私攒钱财,几年间从未行过奉养之事,并又在外头跟人逞凶斗狠,惹了事还危及家里,父亲被气得卧病不能起身,那孽子却连回来看一眼都不曾。

    大不孝在历朝历代都是重罪中的重罪,一经查实,便要治以弃市死罪。家里子女多的,谁还没有一两个不成器的孩子了?可再是气怒恼恨,也少有父母愿意将逆子告官——这是一条绝路,若非忍无可忍,不会有哪个父母肯走的。

    同情弱者是绝大多数人的天性和本能,告状的人愈是憔悴不堪,作恶的人就显得越可恶。老妪形容枯槁,声泪俱下,几次差点昏死过去,看得围观行人登时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孽障枉为人子!

    法曹满面肃容,眉头深深皱了起来,问清老妪家住何处,即刻传令拿逆子归案。

    日出东方,坊市一开,来往的行人愈发多了起来,外城官衙门口这一出极其罕有的逆子不孝大案,被过往见到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在坊市间传开,围观的人凑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官衙已正式升了堂,待辰时初刻,案犯带到,还没等审理,围观的人群就掀起了一阵唾骂。

    案件审理的十分顺利,逆子一被押到堂上就慌了神,根本无从辩解,痛哭流涕地向母亲祈求饶恕,再加上法曹一并传了里正和邻居来,一问果然已经分出门户,别籍异财,老妪所言句句属实。

    围观的人群顿时群情激愤!这逆子是板上钉钉的不孝大罪了,罪至枭首弃市,外设衙门无法判处,即刻移交京兆府,请府尹决断。

    案子不出一个时辰就悉数审完,可激愤的人声却远没有结束。父母告子,一年难遇一回,加上这逆子着实可恶,事情很快流传开来,坊间瞩目,不出半天就传遍了帝都外城。待到了京兆府,涉死之罪上禀三法司,连带着也入了许多内城的高官公卿之耳。

    ……

    未正两刻,敬诚殿里,凌烨刚从暖阁出来,御前就有侍读学士捧着托盘在书房门口求见。

    凌烨见托盘中的圣旨,不由皱眉。这是他昨日御笔亲拟加封颜相为太师的圣旨,旨意中书明了颜相帝师之名的缘由,可谓名正而言顺。圣旨到中书门下用印备案,该顺当无阻才是,更何况门下侍中是他的人,怎么会被拦下来?

    凡御笔之诏,中书门下有一次认为不妥而驳回的权力,意在请皇帝三思。凌烨沉下容色,道:“发回去,命门下用印。”

    跪地的侍读学士也有些不解,如实道:“启禀陛下,侍中说,是颜相一早差人来了太微城,请门下转达陛下三思……”

    凌烨端着茶盏的手一滞,还不等他理清思绪,有天子影卫急匆匆地请见入殿,侍读学士随即告退,影卫便将京兆府外设官衙的事情禀了一遍。

    这出逆子不孝的案子在城中传得出奇的快,不出一天的功夫,帝都内外城就都有所耳闻这不是一句事出罕见就可以解释的,没有人在背后引导是绝对不可能的。在这个停行卷的档口上,帝都的风吹草动、民间舆情极为重要,监察影卫直觉不妙,赶忙禀了上来。

    皇帝闻言,足足怔了几息,他捏着茶杯托盏的手指越来越用力,继而泛起青白色。影卫跪在御案前,只听咔嚓一声,他下意识一抬头,就见托盏碎裂,上头放着的杯子一歪,热热的茶汤顺势泼了皇帝一手,影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杯子落地,“咚”的一声响。

    皇帝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封圣旨,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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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上),其实是一半,后面写的不太行,很纠结,被我推翻重写了,明天会更(下)。

    这是个出招的开始,算是前奏,(下)会写完。

    1关于堂鼓的用途,参考了百度360图书馆的一篇文章。

    第163章 难为(下)

    与其说案子传得很快有人引导,不如说,背后出招的人根本就没打算藏着。

    世家望族重名声要脸面,即便想从大不孝入手,也不可能由颜老太爷亲自出面去京兆府状告颜相,必须得借个引子,将要讲的话说出来。

    因而根本无需隐瞒用心,前脚有逆子案传遍帝都内外城,后脚就有世家党的御史“自然而然”地想起颜相年轻时叛出家族自立门户,不也是一种“别籍异财”吗?他这二十年在帝都为官从政,一直做到尚书令,有回过澹川侍奉父母吗?当然没有。他与长兄庆国公颜愈的关系有目共睹,疏淡到近乎冷漠,全无悌友之义。他结党营私,领头停行卷,引起世家公愤,不也是一种别样的“逞凶斗狠”、有危父母吗?

    ……

    果不其然,当天傍晚,敬诚殿就收到了御史以不孝之罪参奏颜相的折子。而这日晚间,一路风尘仆仆从澹川赶到帝都的颜老太爷,由于奔波疲惫,身体不幸抱恙,染了疾病,连面圣请安都不能了,只能上个请安兼请罪的折子以表忠君之心。

    病从何起,庆国公府对外没说,但还用问吗?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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